,您只是觉得,顾九思对于您,像是一个美好生活的标誌。你若真的和他成婚,怕是会后悔的。”
说着,柳玉茹眼里有了怀念:“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您也不会喜欢以前的他。”
李云裳听着,许久后,她笑起来:“或许吧。”
“殿下还有其他事吗?”柳玉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我还有其他事要忙,可能不能一直陪伴您了。”
李云裳点了点头,柳玉茹和她告别,她走了几步,站在门口,突然想起来,转头问李云裳道:“听闻您要嫁给张大公子,日后还望殿下好好生活。”
听到这话,李云裳笑了:“我会的。”
她转头看向窗外,淡道:“凤凰这种东西,非梧桐不栖,非清露不饮,我会一直过得很好。”
柳玉茹点了点头,李云裳看着她,忍不住笑了:“我以为你会诅咒我。”
“嗯?”柳玉茹有些疑惑,片刻却是反应过来,她笑了笑:“不瞒您说。”
她声线温和:“我对弱者,向来报以宽容。”
李云裳愣了愣,而柳玉茹没有再与她交谈,提步走了出去。李云裳看着空荡荡的雅间,片刻后,她忍不住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却就落下泪来。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体会到柳玉茹这个人的厉害。
一句话,不咸不淡,礼数周全,却是直直扎在人心上,疼得人抽搐起来。
李云裳抓了旁边的杯子,猛地砸在地板上,随后痛苦闭上眼睛。
柳玉茹回了屋中,便见到顾九思带来的人,他是陆永的管家,柳玉茹带着他进了书房,单独和他谈了一会儿,然后将花容的帐目递给了他。
“陆大人想要赚钱,我这里有许多店铺可以让他入股,不过我还在筹画一件事,陆大人如果感兴趣,等筹备好后,我会亲自登门造访。”
陆管家点了头,便带着帐本离开。出门时候,陆管家已经和柳玉茹十分熟悉的模样了,陆管家对柳玉茹印象很好,应该说,如果没有什么特殊关係,一般人和柳玉茹交谈,都会印象不错。这大概就是生意人的本能和天赋。
柳玉茹送着陆管家上车,最后终于道:“我家郎君是个不大懂事的,他尚还年轻,日后还需要大人多多指点照顾。”
听到这话,陆管家笑了笑:“不满您说,我家大人说了,顾大人这个人,除了年轻气盛些,其他都无需他人多言,是个狠人。”
“狠人”这个评价,让柳玉茹不太认同,她总觉得,顾九思在她面前,总是有些孩子气的模样,怎么都和“狠”这个字儿搭不上边。
然而隔了几日,就发生了一件让朝野上下震动的事情。
顾九思花了五天时间清点库银,最后终于盘点出库银一共丢了近五百万两银子。而这个偷盗库银的案子,就与刘春直接相关,参与偷盗库银之人,顾九思整理出来,竟接近两百人之多。而顾九思一个没少,统统参奏。
一人一天之内连参两百多个官员,这几乎是创下了近百年来参人之最。当天一位老官员不知死活与顾九思当庭对骂,然后被气得吐了血。
下朝的时候,叶青文走在顾九思身边,轻咳了一声,同顾九思道:“那个,九思,考不考虑来御史台兼职?”
顾九思笑了笑,婉拒了叶青文的提议。而后笑着回了家。
看着顾九思远走的背影,满朝文武都瑟瑟发抖。
这种狠人,还好没去御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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