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廷重新拿起那瓶药酒,把褐色的液体倒到手心,用掌心的温度互相摩擦着温热药酒。
时陌乖乖撩起自己的t恤,露出自己被撞出淤青的腰侧。
他浑身上下只穿了那件上衣,现在撩起来,也跟全裸差不多了。
段承廷目不斜视,炙热的掌心触摸到了那片皮肤,腋下那块是时陌的敏感点,段承廷在那块青紫的皮肤揉按着,时陌又疼又痒,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一声闷哼,段承廷抬头看了眼时陌紧咬着的粉色下唇,“疼的话和我说。”
时陌没有回答,段承廷便继续上药。
其他受伤的地方也被依次涂上药酒按摩了一会。
处理完所有淤青,时陌便丝毫不客气地躺到了床上,段承廷收好急救箱,把叠成豆腐块的被子铺开,盖到了时陌身上。
时陌惬意地闭上眼睛,“老师,吃饭的时候记得叫我起床。”
段承廷哭笑不得,“先别睡了,他们也快回来了。”
时陌睁开眼,小声嘟囔道:“可是好无聊。”
他今天没把手机带在身上,而帐篷里也没有其他娱乐设施。
段承廷坐到床边,语气温和道:“还有两天就要走了,陪我聊聊天吧。”
“聊天?”时陌若有所思,“那我先问老师一个问题……老师有女朋友吗?”
“没有,我十八岁就被家人送进军营了,直到今年才被放出来。”
段承廷看着时陌八卦的眼神,意味不明道:“倒是你,才刚成年吧,怎么会和陆知榆在一起?”
都城的上层圈子就那么大,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更是极少数,他们几个家族经常会有一些经济上的来往,陆家的长子陆知榆,他也略有耳闻。
虽然时陌性格娇气,但从穿衣风格与生活习惯来看,他知道对方最多只是普通家庭。
他原本的猜测是对方被陆知榆强取豪夺,因为时陌确实有能让男人厮杀争夺的资本,可他们的行为举止又亲密无间,不像是陆知榆单方面的强迫。
直到前几天,陆知榆提前离开了海岛,他偶然看见了禹家那个独苗在抱着时陌接吻,而这八天的时间,他也能看出迟熠在追求时陌,甚至时陌也没有主动拉开距离。
段承廷半夜会不放心地出来巡逻一圈,所以他知道陆知榆走后,时陌每晚都是和迟熠一起睡。
段承廷甚至怀疑是不是时陌误入歧途,同时当了这几个人的情人,但从陆知榆与迟熠平日里宠溺的行为来看,很明显时陌才是被当成瓷娃娃供着的那个。
排除了多种可能后,答案也就显而易见了。
时陌的表现却不见一丝心虚,甚至有些理直气壮,“我长这么好看,被他喜欢不是很正常吗?”
段承廷皱了皱眉,有意提醒他,“你年纪还小,还没有真正接触过上层社会的恶,他们现在还愿意哄着你,可一旦他们发现你脚踏三只船,你该怎么办?”
时陌惊讶地“啊”了一声,“果然瞒不住老师呀。”
段承廷承认自己也被对方乖巧的外表迷惑过,但时陌的眼睛太过通透,藏不住事,“你的智商斗不过他们,你的言行举止,看似天衣无缝,实际漏洞百出,他们没有揭穿,不过是新鲜感还在,愿意惯着你。”
“趁陆知榆还不知道真相,尽快离开他们吧。”
时陌握住他的手腕,声音委屈道:“我还想读书,没有他们,我连学费都交不起……老师,我不想离开兰斯……”
时陌也算间接承认自己是为了钱了。
段承廷见他回答坦诚,内心反而没有产生厌恶,他眼神流露出一丝无奈,“虽然我只带你十天,但你依然是我的学生,你的学费我来供,这样你可以离开他们了吗?”
以段家的家产,供一个学生读书,对段承廷来说只不过是一件举手之劳的事情,兰斯学院一年的学费,甚至比不过他妹妹养的那只腊肠犬一年的支出,如果只是给予一点金钱就能挽救一个他有好感的学生,那他不觉得亏。
时陌迟迟没有回答,显然是被他的阔绰震惊到了。
段承廷终于如愿以偿地掐到了时陌的脸颊,“怎么,你舍不得他们?”
“没有!”时陌垂下眼眸,犹豫道:“你会供我四年吗?我没有东西可以回报你。”
“你一个学生,我要什么回报,你好好读书,毕业找个好工作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时陌闻言,却有些失神,他付出身体才能得到的东西,在他人眼里居然只是一点小恩小惠。
段承廷起身,收回手前还隐晦地摩挲了一下时陌的下巴,他走到行李箱前,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黑卡,又拿了张纸写下了银行卡密码,以及自己的联系方式。
“卡里有一百万,刚好是四年的学费,就当是我资助你的,如果你之后遇到其他困难,可以通过这个电话联系我。”
话落,段承廷将那张黑卡塞给时陌。
时陌抱住他的胳膊,非常识时务地改了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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