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等事儿的女人自行处理,沸沸扬扬弄了小半个时辰才弄好。
而苏一柔早早地就在贴身宫女的服侍下舒舒服服地坐着,她身边的宫人都不敢叫她用冷宫里的东西,一应用度都是从她宫中拿出来的,可谓是奢华无比,在冷宫的男人女人眼中比那耀眼的太阳更要耀眼。
见那些人都穿工整了,她才懒洋洋地抬起眼,语气也是懒懒的,似是没甚力气:“你们都上前来。”
她叫的是那些女人,谁知苏一清和楚濂没眼色地也想上前,苏一柔身后的疏影怎敢让这两人靠近苏一柔,当下便快走两步将两个男人给踢了回去,大声呵斥道:“尔等污秽之人还敢靠近陛下!”
疏影脚下可谓是一点都不留情,将昔日的皇帝陛下和大将军给踢得在地上滚了两圈,刚刚换上的衣服又染上了泥土,看上去实在是可怜。
不过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是以苏一柔不过淡淡地看着,对疏影的一番举动不闻不问,活像是没有看见一般。疏影不爱和他们多做纠缠,稍微惩戒一番就往回走,回到原地后还不忘让小太监将她的鞋子给擦干净,可见是有多么嫌弃那两人。
楚濂和苏一清自然是备受屈辱,只是如今他们什么都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疏影的所作所为,涨红了一张脸敢怒而不敢言,偏偏这个时候两人还要主动求虐地偏头去看苏一柔的反应,却是发现对方什么反应都没有,依旧淡淡地笑着。
于他们而言,没有反应,便是对他们最大的伤害。
这两个男人吧,是那种对方在意他时,他们不在意别人,等到对方不再在意他们了,他们又偏偏在意起对方了。
这样的可以用一个字形容,贱。
见场面都安静下来了,苏一柔才对着那群女人说道:“你们是否想要出宫?”
这些女人曾经和她同为楚濂的女人,也曾为了楚濂的宠爱而为难过她,但说到底不过是同被深宫锁院所困的可怜女人。不过她好运一点,不但休了楚濂,也找到了两情相悦之人。但这些女人要是没有他人的帮助,可能就真的要这般不人不鬼地老死于深宫之中。
她这番话一出,所有女人的眼睛都亮了亮,但其中也有不信者出言讽道:“苏一柔,你当真可以做主吗?”
苏一柔自上位以来就甚少出面,不是被孟恒拉着在书房中明为共商大事暗地里吃吃嫩豆腐,就是被他关在寝宫中颠鸾倒凤。总归而言,孟恒就是个醋性大、占有欲强的男人,看不得她和其他男人说话,即便是臣子也不行。
而她呢,宁愿上战场浴血奋杀也不愿处理繁琐的朝事,更别说还要和那些个老狐狸扯皮,是以一般上朝之类的统统都归孟恒处理,于是便导致了宫里宫外传出实际掌权者是孟恒的流言。
苏一柔和孟恒当然是知晓这个流言的,不过他们如今本就是一体,是谁掌控大权都差不多,这个流言也说对了一半啊,所以他们便对此不管不问,放任自流。
只不过他们不在乎,却不代表别人不在乎,就拿这群久居深宫看不清时事的女人来说,她们就不知这其中的暗流涌动,有些怀疑实属正常。
所以苏一柔也不生气,好脾气地欲要开口解释一二,却不想这时有人插了话进来:“呵,陛下想要恩恕你们,你们非但不心存感激还要怀疑陛下,这到底是何居心?我看不如还是让你们在这冷宫之中孤独终老罢了,反正还有七个男人陪着!”
那人似是急匆匆赶来,停下步伐时还可以听见那声声粗喘,不过他到底是不愿闲着,将一件披风披在苏一柔肩上,虚虚揽着她温柔道:“不是说了你身子还没有大好受不得凉吗?怎么不多穿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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