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的手臂揽住她的背,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云泠顺势就搂住了他的脖子,柔声道,“我只是担忧夫君。”“靖宁帝是生是死与我何干,甚至因为夫君,我也是厌恨他的。只是自古以来,无论是何缘由,弑父总是凶恶之名,靖宁帝多留一天,便多一份暴露的危险,若一朝事发,夫君恐要面对千夫所指。我今日去看他,所思所想,都是为了夫君,夫君应该也知道的。”“孤知道。”谢珏抱着她,依旧没睁眼,只低声道,“只是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孤自有分寸。先睡吧。”云泠并不死心,继续道,“我知夫君放不下仇恨。可是一个皇朝久无皇帝临朝,对江山对社稷,都并非是一件好事。”“殿下这个储君,做得太久了。”云泠的话并非没有道理,甚至每一句,都刺中了要害。正因为此,才让谢珏无法反驳。头似乎又痛了,让谢珏眉骨都皱起来,薄唇抿了抿,忽地放开手,转过了身,“孤说了,你不要管。你一个太子妃,竟然敢干政!”云泠也不退让:“殿下刚刚还在和我说云泽的事,这不是也是朝事?要说我干政,可那不是殿下自己说给我听的?”“忠臣劝谏不惧死,我亦不惧,”云泠道,“朝臣在殿下的重重威压之下,依然有不少上书请求殿下登基,可殿下深陷仇恨,皆不采纳。”“我身为殿下的妻子,亦有劝谏之责。处处为殿下着想,我何错之有?”谢珏抿着唇,被她堵得哑口无言。眉骨狠狠皱了皱,再皱了皱,最后也只是坐起来,“你——”“我怎么?”云泠也坐起来,不避不让地直视他,“夫君要为此罚我?”“孤罚你?”谢珏压着眉头,气笑了,“孤要怎么罚你?”罚她还不如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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