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珏眼皮掀了掀,“又跟孤翻旧账了是不是?”他走过去缓缓俯身,鼻尖差点就要碰到她的脸,距离极近,“别说现在,孤当初在冷宫也足够对你留情了。”否则她如何能活到现在。望着她澄净的眼,薄唇轻扯,“孤现在何止好脾性。什么都想允你,你流点眼泪孤都心疼得要命。世间万千珍宝,也恨不得都堆在你面前才好。”泽州大牢中,新的云泽布政使已经到任,几日以后秦毅便要被处斩,再无生机。死期越近,秦毅心中的恐慌越大。面临死亡,所有的前程往事都回忆了一遍,只剩下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如此贪心,铤而走险。晚上狱卒换了班,精神也颇为松懈,一边吃着花生,一边聊着天。谈话的内容便是最近云泽比较轰动的林家家主被杀一事。“听说是这林家家主好死不死,竟然敢派人刺杀太子殿下身边的尚宫姑姑,说是尚宫,但据说太子殿下对她颇为宠爱,想必不日就是宠妃。结果这林家主派出的杀手不小心却伤到了太子殿下!那肯定是死罪啊!抄家灭族都是轻的。”“那怎么只杀了这林家主一个人?”一个有点消息渠道的狱卒小声说,“听说太子殿下身边的那个宠妃与这林家有点关系……殿下这才留情了!”“原来如此。”所有谈话的内容都落进了秦毅的耳朵里,那女子……他若有所思,竟然还是林家的人?无怪乎他看着觉得那气质似曾相识。而且,听那些狱卒说,太子殿下似乎颇为宠爱她。林氏……秦毅苦思冥想,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什么,找狱卒来,要来纸笔写下一些东西。若是他能为太子殿下提供一些信息,说不定能开恩饶他一命!……云泠觉得那大娘酿的米酒好喝,回客栈后便多喝了几口,初初入口是甜的,可没想到后劲却那么足,没过多久脸上就染上了一片红晕。冬日夜寒,冷风呼啸而过,能把人的骨头冻僵。直到深夜时,又突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大雨。屋檐下雨珠连成线不断掉落。走廊外面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音。房间里放了炭盆,倒是极为温暖的,热意不断上升。床帐中,云泠感觉身体热极了,将身上的外裳都脱了,只留下单薄的中衣,喃喃了声,“好渴啊……”谢珏也早就将外裳脱掉了,闻言下了床,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了她嘴边。服侍她将茶水喝下。云泠脑海里一边晕乎乎地想着怎么能让他服侍,一边又不受控制地把水全部喝下,睁着湿漉漉的眼,得寸进尺地说,“还想再喝一杯。”谢珏没说话,又起身给她倒了一杯。云泠喝得急,唇边溢出了点水,将领口都打湿了。两杯水喝下,干渴的感觉才好了许多。谢珏望着她,“不喝了?”云泠摇了摇头,“嗯,多谢殿下。”谢珏随手将杯子丢在地上,上了床,摁着她瘦薄的肩整理发布本文在扣扣群死二洱珥吴酒以思企将她推倒在床上,然后身体跟着覆了下去,低头衔住她软红的唇,舌头探进去,便能感到她嘴里湿漉漉的,还带着米酒后劲的甘甜。抱着她的腰吻得更深。云泠仰着下巴,快呼吸不过来,脑子里更晕了。任由他吻着,双臂慢慢搂住了他的脖子。谢珏问了句,“热不热?”“嗯。”云泠应了声,忽然意识到他的吻逐渐往下,云泠下意识地推拒,动作都凌乱了,“不行……”怎么可以。谢珏反手握住她的手,不容抗拒地放在身体一侧,“不舒服?”云泠意识朦胧地唔了一声。谢珏眼眸暗了暗,也嗯了一声。……帐幔里温度逐渐升高。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裴远严肃的声音传来,“殿下,京城陈世子传来消息,需要立即与您商议。”谢珏动作一顿,慢慢抬起了头,直起了身子。床帐中间出现一道黑长的影子。喉结滚动一下,冷峻的眉骨压抑得皱在一处,狠狠地闭了闭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应了一声,“嗯。”他起身,拉上被子将躺着的女人紧紧裹好不透一丝风。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先睡罢,孤等会就回来。”云泠脑子晕成了一团浆糊,听到他低哑的嗓音慢慢睁开了眼,眼里尽是没褪下去的水意,视线里看到他高挺的鼻梁,望了一眼晕晕沉沉地应了一句。“好。”
谢珏起身穿好衣裳出去了。云泠转过脸闭上眼,等心跳平静了下来,什么也没想便渐渐睡去。只是她没睡到一个时辰,酒的后劲褪去,便醒了。揉了揉有些烫红的脸颊,云泠想下次再不能贪杯了,竟都醉了。起身想给自己倒杯水喝,刚撩开床帐,忽然顿了顿,感觉到自己身下湿乎乎的……昏沉的意识终于渐渐清醒了过来。然后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烧热忽地‘腾’地又烧了起来,这次直接红到了耳根脖颈。他堂堂一个太子竟然,竟然……想到就觉得羞得要命。而且他刚刚就那么出去了……鼻子上还沾着一些水渍!瘦削粉白的手指用力捏紧,清醒过来的云泠觉着她现在整个人都要炸了。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气过,躺在床上,胸口快速起伏,郁闷得要命。脸上的热度迟迟下不来,闭上眼,也再睡不着了。他竟然……她那个时候喝醉了昏昏沉沉,才没有反抗。想到这里,她再没有忍住,转头将脸埋进了被子里。外面的夜很深,落了许久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只剩下屋檐的雨珠一滴一滴砸下来。云泠面对着墙,自顾自地生着闷气,接下来再没睡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门吱呀了一声打开,议完事的谢珏回来了。看着床帐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声响,脱了靴上床。长久的议事让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