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就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与别人无关,你何必迁怒他人。”不叫殿下,竟是当众直呼太子名讳!船上跪了一片,连安公公都不敢抬头。谢珏身体顿住。云泠眼泪落下,“你不许我与别人来往,可你所谓的纵容和宠爱,就是纳我为妾吗?我与你在冷宫历经生死,陪你从微末到荣耀。我曾对殿下感激不尽,做个女官便罢了,我愿意一生一世为殿下效力。殿下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却因为对宫女的心结和偏见便总是轻视我。对我有情,却连对我的情意都不容于世,还要我为你挑选正妃。”“但你知不知道后宫若只有宠爱没有地位,你的情意就是封喉的毒药,哪天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叫得好啊,”谢珏慢慢转身,低头用力擦去她眼下的泪,“你以为你低贱的宫女身份孤又能立你为什么?”“我是宫女身份是低微,”云泠忍着眼泪,抬头一字一句道,“但我宁可为平民妻,也不为东宫妾。”“是我与殿下之间隔着千沟万壑,怪不得别人。张仁是无辜之人,你放了他吧。”腥咸的海风将她的话音吹散,落进谢珏耳中。柔软而坚定。谢珏只望着她,没有再开口。只剩静默。安公公适时起身上前来提醒,“殿下,时辰不早不能再耽搁下去,该启程了。”云泠还紧紧握着他的衣摆,生怕他要下船。锋利的剑刃在月色下反射着冰冷的光,谢珏指骨握紧。好一会儿。把剑扔下,发出一声锋利的剑鸣。“把那两个人的嘴捂紧了,不可走漏一点风声。”岸边的一个侍卫道,“是。”“开船。”云泠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松了下来,缓缓呼出一口气。刚才的情况,她是真的怕他一气之下杀了张仁。无辜之人若因她之故而丧命,那她这辈子都会活在愧疚里,无法安生。……商船越行越远,岸边只剩下沐冬张仁,和一个留下来看守的侍卫。沐冬早就猜出了‘临泽王’的身份,所以并不惊讶,而且阿泠也交代过她,太子此行有要事不可透露,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她一直是守口如瓶的。她只是震惊太子的暴虐,实在令人胆寒不已。刚才的状况,她活生生就像是从地狱里走了一遭似的。在那种情况下,阿泠竟然敢上前拦着。而且要不是阿泠拦着张仁肯定会死……说到底都是因为那个张仁,沐冬转头愤恨地瞪着瘫软在地上的男人,“你跟踪我过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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