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顿时谢声不断。宴过三巡,吴明心想太子殿下好不容易来泽州一趟,他一定要机灵招待好了,说不定可以得殿下青眼。世间男子哪有不爱美色的,想到这里放下酒杯,恭敬拱手,“世子大人,下官知道大人要来,特意让人为大人准备了美妙歌舞,请大人观赏。”谢珏手背抵在额头,手一挥,允了。扮作侍从的安公公担心地看了一眼,云泽雨多,怕是殿下的头风又犯了。吴明见状得意地拍了拍手。顿时一群戴着面纱的舞女鱼贯而入,美妙的乐声响起,体态婀娜多姿的舞女在中央翩翩起舞,轻袖飞扬,美不胜收。一曲闭,所有舞女站在中央等候上首之人发话。吴明大胆地出声让所有舞女都抬起头。谢珏正不耐烦看过去,却忽然间愣了下。面无表情起身走下来站定,拉下最中间一个舞女的面纱。吴明见状,心下顿时暗喜。看来太子有看中的了!只是下一瞬,宴中一直不辨喜怒没什么情绪的太子竟然忽然勃然大怒!抬腿将旁边的酒桌踢得四分五裂,“都给我滚!”舞姬们立即慌张害怕地退下。吴明吓得腿一软,直直跪下,紧接着剩下的官员全部战战兢兢跪下。不知道为何太子突然大怒。谢珏头痛欲裂,一眼不发转身就走。他刚刚竟然晃了眼。真是荒谬。安忠连忙跟上,心想这吴明真是活到头了。刚才那个舞女,连他也不敢置信晃了晃眼。那是一双,很像云姑姑的眼睛。面纱摘下,却又是完全不一样的两张脸。其实云姑姑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已经三年了。云姑姑跑了三年,殿下广发通缉令,竟然都杳无音讯。这几年宫里谁也不能提起姑姑的名字,不小心提了让殿下听到便是重罚。不能提到姑姑的名字,也不能有和姑姑哪一处相似的存在。殿下对姑姑看着便是恨之入骨。谢珏头痛欲裂回到房间,太阳穴突突直跳,不过就是一双相似的眼睛,竟然让他也晃了神。这些年抓过的女子成千上百,竟然无一人是她。三年。大江南北得不到她一丝讯息,她是真会跑。随手一挥将桌上的茶盏挥落,掉在地上发出惨烈的碎裂声。安公公见状连忙倒出药,这是殿下出宫时太医专门为殿下调配的。冬日寒冷,殿下的头风就经常发作。“殿下,还是先把药吃了吧?”谢珏接过药仰头服下,压着眉,“这泽州知州蠢笨有余野心不足,被当作了替死鬼还被蒙在鼓里。”二十万两白银到了他的地界消失,来调查的官员又是在了泽州不远的地方被杀。而他不仅不警醒,还为了讨好前来的钦差,到处搜刮金银财宝,献宝献美,任谁来了也要怀疑到他身上。蠢货!这样的人竟然是知州,谢珏闭上眼,眉头紧皱,只怕这里面并不简单。陈世子到达泽州的消息很快传到云泽各州官的耳朵里。除此之外并无异动,像是早已经准备好了。裴远将各地消息呈报给太子,然后又说,“查到当初郑大人被杀之地有山匪作乱,而这些山匪杀了人之后便四处逃窜,最后的足迹是在梅阳县内。”从这些山匪中,或许可查出一二。敢吞并二十万两百银,还敢肆无忌惮诛杀钦差,这云泽的地方官怕是要翻天了!谢珏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沉思一会儿,抬眼道,“你带着一队人马继续留在泽州扮演陈湛一行,假装查泽州知州等人。”他就借他的十八皇叔名头一用,去这梅阳县探个究竟。
这梅阳县的知县是个勤恳有余,才干不足,无功无过之人。裴远:“是。”……刘夫人为了让思兰更好地学习规矩,特意在院子里辟了书房出来。这房间四通八达,抬头便可以看见园中景色。云泠便在此教授刘思兰。对于该怎么教导思兰云泠自己编写了本教材出来。既答应了要教,她便不会敷衍。前几日学了些规矩,比如见到了王爷该怎么行礼,该怎么说话,怎么站,云泠差不多都教了一遍。思兰是个聪慧的学生,一点就透,还很用心学。对她这个老师也很尊重,从来不摆知县小姐的架子。刘夫人几个孩子都教得还不错的。思兰虽年纪还小,但她聪慧,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作为一个小官的女儿,一个王妃的位置或许是她此生能嫁得最好的了,总比在这梅阳县随便配个秀才书生强得多。所以她学得很认真。云泠也愿意倾尽全力帮她,放下书本,说,“今日不学规矩。”刘思兰疑惑,“那学什么呀?”云泠让人拿进来两个花瓶和一些冬日能采到的未经修剪的花枝进来,“你可知世家贵女不仅是规矩学得好,做诗,插花,品茶,点茶等更是脸面。我于诗词一事上实在不擅长,但插花点茶还能教你一二。”刘思兰立即高兴地说,“我学,多谢老师。”云泠点点头,先让她自己随意插几枝,等她自己摆弄了一瓶出来,云泠再细细给她修改,“插花十分有讲究,用什么瓶,折什么花,哪些花相配,又可以用在什么场合,怎么搭配都是学问,也有诀窍。”“比如,梅花以迎春、瑞香、山茶为婢。牡丹以玫瑰、蔷薇、木香为婢……”房间外面,刘夫人与嬷嬷过来听了一耳朵,越听越满意。转头笑着和嬷嬷说,“这沐娘子果真是王府出来的,这老师我没请错。”“交代下去,府中所有人都要对沐娘子客客气气的,不得怠慢。”结束以后,刘夫人还热情地要云泠在府中用饭,被云泠推辞了。刚回到家,就见张大嫂和她挥手,示意她过去。云泠刚走过去就被张大嫂握住手腕,“沐娘子啊,实不相瞒,我叫你过来是有件事想问一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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