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平白不会为难于他。关于太子之事安公公绝不会向别人透露,可他能爬到东宫大太监的位置,脑筋自然比别人多转了几圈。殿下这些时日是厌怒了云尚宫,连见都不见。可毕竟殿下并未重罚她。云尚宫陪伴殿下于微末之时,情分自然是比别人多的。未见就没有转圜的余地。“殿下今日头风犯了,午膳也用得不多。”多的安公公也不再说。云泠承他的情,“多谢安公公了。”虽得了信,可云泠还是有些忐忑。……书房内。萧祁白:“臣查到那嬷嬷的远亲原本住在京郊,惯会些装神弄鬼之事,卖符水符纸为生,还会做些‘神药’,和一些药贩子有所往来,十二年前冬日却忽然慌忙离京,流落江南一带再无音讯。”“臣查得大张旗鼓,已派人往江南一带去,约摸不久,就会引得有心人上钩。”谢珏冷白手指撑在额边,眉间几缕皱痕,“也不过就那些人,都杀了,倒还眼不见为净。”陈湛啧啧道,“你怕是头风犯了吧,躁怒得紧!”这人一怒就要发疯。老皇帝还在,可没有太子乱杀后妃的先例。而且那都是美人啊,真是的,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比起这事,定阳王忽然上书来京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谢珏冷哼,“孤这个皇叔可不是什么安分之人,当初被贬至苦寒之地怨恨已久,老东西病重的消息传出京城,他恐怕早就蠢蠢欲动。”萧祁白:“狼子野心,殿下不可不防。”骨节修长的手指在案面随意敲着。片刻后,“传孤旨意,半月后,北林苑,春蒐围猎。”在皇宫,他这个皇叔怕是不好动作呢。萧祁白和陈湛告退从书房出来时已过去了一个时辰。云泠站在外面还是有些踌躇,如果可以她万万不想再出现在他面前触他霉头。过了一会儿,安公公从书房走出来,“殿下请您进去。”云泠回过神笑了下,端着那碟亲手做的杏仁酥走进了书房。她会做的不多,虽然有段时间苦练过厨艺,但可能她在这事情上实在没有天分,也就简单的糕点还算拿得出手。太子的书房轻易不许人进,在外面等了一个多时辰,青白的天色逐渐暗沉下来,半开的窗棂漏进一点月色,如纱似水,朦胧不清。连书房内都蒙上一层幽幽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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