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谢问看见闻时伸出手,挡住了身前那个小姑娘的眼楮。
他忽然想起不知多少年以前的某一个笼,也是满目苍夷,只是比这辽远得多,也寂静得多。
那应该接近傍晚了,到处都是昏暗的金红色,像没有退尽的血。
闻时手上缠着就地取材的雪白绸带,指根缠得很紧,末尾被扯过,松松地垂挂着。他个子很高,头发束得一丝不苟,明明衣袍和绸带上都沾着狼藉的血肉,却显得干干净净。
谢问过去的时候,看到他蒙着一个老人的眼楮,垂眸抿着唇,将蜿蜒成河的血遮挡在外,冷静可靠。
那一瞬,谢问终于意识到,那个小时候被他捂着眼楮护着的人,已经长成了高山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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