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还在尼姑庵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她只能等。
众人二月下旬抵达的太原,三月中旬,本朝将士在战场上小胜一场,宣王才从兵营回城。
快一个月没见,香云发现王爷黑了点,脸上摸着也比在京城的时候粗了,只是力气也变得更大,她有点吃不消。
宣王是憋得太狠了,整天与汗臭冲天的将士们待在一起,回来看到家里的美人,只会觉得美人更美更香。
“好了,今晚都不欺负你了,看把你可怜的。”
亲掉她脸上不时落下来的泪,宣王无奈地道,喜欢她身子的娇气,偏又娇过了头,分开时间稍微久点,就得哄很久才能让她放轻松。
香云哭得眼圈红红的,犹如化了妆,直到他终于松开她了,香云才止了泪,乖乖地依在他怀里。
“有没有想我?”宣王亲着她发稍问。
香云想了,想了一堆问题,现在人回来了,她便一一问了出来“王爷也去战场了吗?有没有受伤?这次回来待多久……”
人在京城的时候,他是富贵王爷,没什么需要香云担心的,两人在一起除了下棋作画消磨时间,就是帷帐中的痴缠。现在战场就在前方,敌军杀人不眨眼,管你是不是王爷都要打杀,香云才终于有事情可牵挂了。
宣王就没听她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这会儿一句一句全都是在担心他,宣王非常受用,拥着她一一作答。
可惜他毕竟是来督战的,不能长时间流连温柔乡,与美人团聚了一晚,第二天又回了军营。
他这次回来却让香云了解了他在军营里的情形,知道王爷不用带兵去战场,只在后方坐镇便可,偶尔去巡视战场身边也有精锐的侍卫保护,遇到险情的可能微乎其微,香云就放心了,或是看书,或是练字打发时间。
三月底的时候,香云一向规律的月事没有来。
她没留心记,玉兰心里有数,又等了七日,主子的月事依然没来,玉兰很是激动,先提醒主子道“主子,您月事迟了七日了,是不是有喜了?”
香云一惊,有喜?
玉兰笑着看向她的肚子。
香云这才反应过来玉兰的意思,她也低下头,呆呆地看向小腹。
真的会是怀了孩子吗?
香云从来没有设想过孩子的事,她被人拐卖时还是个孩子,从那一天起吃的全是苦头,被人打被人骂,直到进了王府才有舒服日子过,可心底也埋了隐患,怕哪天身世被人揭发,王爷不但不再宠她,还会送她去砍头。
这样的日子,香云哪会去想自己是否怀孕?
可是现在……
香云想起了王爷回来那晚,因为她难受,王爷晚上的确隻疼了她一回,但第二天临走前又抱了她一次。
不能吧,在王府那么多次都没有怀,来这边两次就怀了?
香云还是不信,吩咐玉兰道“再等等吧,兴许是换了地方水土不服,你先别声张。”
玉兰自然要听主子的。
主仆俩继续等,没等到月事,四月中旬,宣王隔了一个月,终于又回来了,眼里带着一种兴奋。
战场两军胶着了很久,昨日交锋,宣王不顾将军们劝阻,也骑马去杀敌了,虽然杀了一场就被将士们给拦了回来,可宣王第一次亲手斩杀敌人,那种嗜血的兴奋,远胜他命刘公公处置一两个小太监小宫女带来的波澜。
二十三岁的宣王还是太年轻,他故意穿着染了敌人鲜血的铠甲来见美人,想引起她的关心,然后再抱着她哄一哄,笑她傻。
久别的王爷一身是血,香云见了,当然会害怕,只是人才跑到他面前,闻到那刺鼻的血腥味儿,关心的话还没说出口,香云先吐了!幸好快晌午了,早饭已经消化得干干净净,肚子里没什么东西,不然全都要吐到宣王身上,再给他添点味儿!
宣王还当美人胆小怕见血,当场就把铠甲脱了,隻穿里衣扶着香云为她拍背。
香云呕得脸色发青,玉兰心急,忍不住对主子道“王爷,我们主子可能是害喜了,她怕您在军营听了消息分心,一直瞒着不肯让我说。”
宣王惊喜地看向怀里的美人。
他不是第一次当爹了,可宣王妃、张侧妃都不讨他喜欢,只有眼前这个,才是他主动盼望过希望她能为自己生个孩子的女人!
“来人,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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