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让人更乐于议论王府内宅私事,王府表面风平浪静,再断了闲言碎语的来源,过阵子那些议论也就停了。
宣王让刘公公亲自去办一件事。
于是,宣王陪香云共用晚膳的时候,刘公公奉王爷之命,将张侧妃请到了高姨娘这边,再当着张侧妃、高姨娘的面,让侍卫给高姨娘身边的乳母嬷嬷、两个大丫鬟喂了哑药。那药虽然不会致命,但也是烈性毒药,三人服了毒,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嘴角、耳朵都流出血来。
张侧妃、高姨娘即使闭上眼楮,也能听到三人的哀嚎,一个瘫在椅子上发抖,一个直接吐了。
刘公公阴森森地警告二人道︰“王爷说了,两位主子若是再管不好身边的奴婢,以后就别留人伺候了,免得再出差错,坏了王爷的名声。”
高姨娘经此一吓,哪还敢有半分争宠之心,张侧妃也不敢再耍小心眼,且她比高姨娘还多了一重害怕,失宠就失宠,可千万别连累自己的儿子啊,若王爷因为厌弃她而冷落她的老二,那她这辈子就彻底没有指望了。
张侧妃战战兢兢地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王爷依然会定期叫世子与老二去身边问话,张侧妃才放了心,只是自此再也不敢打香云的主意。
宣王惩罚了家奴,王府里面没人敢嚼揽云堂的舌根,揽云堂的丫鬟得了王爷的吩咐,也都没有告诉香云,香云便一无所知,直到这一日,宣王妃突然派人来请她过去,说是她母亲徐尚书的夫人鲁氏来了。
香云打发了王妃的丫鬟,问伺候她的玉兰︰“妾室的娘家人来王府拜访,可是常事?”
玉兰能猜到鲁氏的来意,摇摇头道︰“那哪能,连王妃的娘家人过来都要提前递拜帖,侧妃、妾室的娘家人冒然登门,那是她们不懂事,传出去要被人笑话的。主子,徐夫人这样做是给您没脸,您托病,不去见她就是。”
香云与鲁氏是互相製约的关系,她进王府之前,鲁氏完全可以拿捏她,现在她是王爷的人了,她的身份败露了,鲁氏也要遭殃,所以香云不必再害怕鲁氏跳出来拆穿她的身份,但,鲁氏登门,可能有什么要紧事。
香云好奇鲁氏的来意,还是过去了。
宣王妃对鲁氏还算客气,香云来了,宣王妃不必再招待鲁氏,仍是假托身子不适,让香云带鲁氏去揽云堂说话。
香云朝王妃行个礼,带上鲁氏告退了。
路上,鲁氏默默地打量香云,发现香云的神态举止与出嫁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姑娘变成新妇,身上添了几分娇艷妩媚,美虽美,怎么就把宣王迷成那样了?
鲁氏想不通,如今自家的旧事闹得满城沸沸扬扬,还连累到王爷的名声,宫里谢皇后托人带了话给她,让她来王府教教女儿做妾的规矩。当然,谢皇后用词委婉,可鲁氏明白谢皇后的意思,无非就是香云专宠,损害了宣王妃的利益。
说实话,鲁氏也不愿意看到香云得宠的画面,香云越惹人注意就越容易暴露,她巴不得香云像根狗尾巴草一样,从始至终都入不了宣王殿下的眼。
到了揽云堂,鲁氏假意与香云客套客套,就提出要与香云单独到内室说话。
香云叫丫鬟们退下,带鲁氏去了内室。
鲁氏一进来,先四处窥视一番,见香云屋子里陈设普普通通的,就是一个王府良妾的规格,看不出受了王爷的专宠,鲁氏一边奇怪,一边坐到椅子上,上下打量香云两眼,突然沉下脸,低声呵斥道︰“你倒是有本事,将王爷迷得整日围着你转!”
香云多久没被人训斥了,直接就被鲁氏训得打起了哆嗦,也就是所谓的输了阵势。
“您,您怎么知道的?”紧张过后,香云忐忑地问。
鲁氏冷笑,先把外面的流言蜚语告诉了她︰“如果不是你不懂规矩,抢了别人应有的宠爱,人家犯得着挖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来坑你?你也真是大胆,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你真以为王爷喜欢你一年半载,那事爆出来时,王爷就不会罚你了?就算王爷不罚,王爷上面还有皇上皇后娘娘,贵人们面前,你算什么东西!”
香云脸色发白,愣在了那里。
鲁氏见她知道害怕,走到香云身边,用更低的声音道︰“你以为皇后娘娘为何要把王爷记在她的名下?那是指望王爷将来继承大统,让谢家再出一个皇后呢,你倒好,一进府就把王妃得罪狠了,我告诉你,王妃是不在乎王爷宠谁,宫里的皇后在乎!这次就是皇后拐着弯指使我来管教你,你够聪明,就把这隐情藏在心底,别告诉王爷,否则皇后娘娘第一个出手对付你,人家能把你送到王爷身边,也能轻而易举地让你消失!”
香云浑身发冷,她以为伺候好王爷就够了,没想到还牵扯了这么多。
该威胁的已经威胁了,鲁氏教她道︰“讨人喜欢难,让人生厌简单地很,你真懂事,便想办法让王爷去宠幸别人,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推王爷出去,王爷最多恼你不识抬举,倘若继续专宠坏了王爷的名声坏了皇后娘娘的大计,那才是自己找死!”
说完这些,鲁氏喝口茶水,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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