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上来的快慢没关系。
宣王不信邪,让人又去提了一坛烈酒过来,继续让香云陪他喝。
香云隐隐感觉到,王爷好像不太高兴。
那她更得乖乖喝了。
香云的酒量是在尼姑庵里练出来的,尼姑庵庵主要她在烂醉的状态下也能圆谎,最开始半碗普通的酒就能让小香云醉倒,后来喝着喝着,等香云离开尼姑庵时,一坛酒她都能喝下,红红脸,神识却清醒。
不过庵主喂她的都是普通米酒,酒越烈越贵,庵主舍不得花钱。
今晚宣王拿的是上等的烈酒,两人一人喝了半坛,也都达到了七分醉意。
酒没了,宣王看着美人酡红的脸,一手撑着桌子坐在那儿,终于醉了,宣王笑了笑,扔了酒坛,走过去,抓起美人的手将人拉进怀中。
香云下意识地抱住了他。
宣王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迷蒙的眸子问“木头也会醉吗”
香云脑袋里晕晕乎乎的,眼眸半张不张“木头谁是木头”
宣王笑道“你啊,他们都说你是木头美人,本王看你也像木头。”
这是骂人的话啊,醉香云不喜欢听,下巴被抬着也不舒服,她一边反驳一边想要从他怀里走开“你才是木头,我是姑娘,我是徐家大姑娘,我叫徐婉怡,我爹爹是”
她含糊不清地背了起来,一边背一边掉眼泪,仿佛遇到了多伤心的事。
宣王自己没耍过酒风,却在庆功宴上见过文武官员醉酒,一个个喝得脸红脖子粗的,亦有趁着酒劲儿喊冤诉苦的,可那些都是红脸汉子,哪像眼前的美人,醉酒也醉出了极致的脆弱与妩媚,推开他后踉踉跄跄身姿婀娜地坐到了床上,乖乖地坐在那里垂泪,将家世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宣王就看着她不停地哭,不停地念。
他甚至能想象到她小小年纪被送到了尼姑庵,生父不管她,继母太刻薄,她明明是官家嫡女,却被迫成了个小可怜,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她有一个当官的爹,她是徐家大姑娘,迟早可以离开尼姑庵。
结果呢,她虽然来了京城,父亲却依然冷落她,没人把她当回事,还逼她做了一根木头。
美人哭得衣襟都要湿透,想到这泪也算是他招惹出来的,扫眼酒桌,宣王嘆口气,走到她身边坐下,抱住她道“好了,以后不灌你喝酒了。”
香云从未被人这么温柔地哄过,她抽抽搭搭地抬起头。
宣王笑了笑,替她擦掉眼角新涌出来的泪珠。
“你真好看。”哭得可怜兮兮的美人突然喃喃地道,泪光点点的眸子转动着打量他的脸,夸得显然也是他。
宣王本能地抿唇。
醉美人见了,突然伸手去提他的嘴角“这样不好看,笑起来才好看。”
耍酒疯耍到他身上,宣王微恼,攥住她的手腕往下扯。
醉美人还非要他笑,赖在他身上纠缠。
宣王殿下灌她喝酒本就另有目的,现在美人自己送上门来,宣王可就不客气了。
帷帐落下,王爷与美人的衣裳一件件飞了出来,美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变成了哭
第二天,宣王破天荒地起迟了。
注意到外面的天色,宣王心中一惊,立即坐了起来。
香云被他惊醒,睁开眼楮,就看到一片白皙的后背,上面布满了指甲抓痕,左后肩还有一处明显的牙印。
香云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宣王若有所觉,回头,见她小鹿一样惊慌地抓起被子蒙住脑袋,掩耳盗铃,宣王笑笑,吩咐道“白日好好休息,晚上一起用膳。”
木头美人白日木,晚上却是十足的妖精,一晚又怎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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