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表示。」
赵宴平疑道:「她跟你说的?」
翠娘马上摇头,急着澄清道:「怎么可能,小娘子是那种人吗,我早上跟她抱怨官爷笨收了礼也不懂回赠什么,小娘子还骂了我一顿呢,说她自己愿意送官爷东西,不图回礼。」
赵宴平一边听翠娘小声唠叨一边牵着马往马厩里走,最后也没明白阿娇到底为何没来迎他。
翠娘兀自道:「官爷,小娘子对你好,你也想办法哄哄她啊,难得老太太不在,你们做什么都没有人管。」
赵宴平低头拴马,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昨晚。
以前那几次,怕被老太太听见他都用腰带缠住她的嘴,昨晚是他第一次让阿娇稍微放开了叫。
「如何哄?」赵宴平头也不抬地问。
翠娘眼睛一亮,出谋划策道:「再过三日就是七夕了,七夕晚上不设宵禁,街上可热闹了,官爷也带小娘子去逛逛嘛,去年我跟哥哥陪老太太去逛,看到好多年轻的小两口呢,成双成对的,多恩爱。」
赵宴平淡淡嗯了声,想到翠娘嘴碎,他嘱咐翠娘道:「我那日未必有空,你先别告诉她,免得临时有事,她空等一场。」
翠娘笑道:「知道了知道了,官爷也想给小娘子惊喜对不对?」
赵宴平尚未说话,就见阿娇从堂屋那边走出来了,手里拿着菜篮,篮子里装着几根黄瓜。
「官爷回来了。」阿娇轻声招呼道,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层羞色,那是只有赵宴平才明白的羞。
赵宴平颔首,问她:「刚刚在后院摘菜?」
阿娇尽量不去想那些羞人的画面,寻常似的笑道:「是啊,天热,等会儿让翠娘拌黄瓜丝吃。」
赵宴平看了眼翠娘。
翠娘笑嘻嘻地跑开了。
阿娇见她笑得古怪,跟进厨房问翠娘与官爷说了什么。
翠娘装傻道:「什么也没说啊,就是问官爷有没有案子。」
阿娇现在最怕听案子,放下黄瓜,舀了水出去了。
饭桌上,赵宴平主动给阿娇讲了寺庙香油钱失窃的案子,小偷便是庙里一个小和尚,偷了银子将银子藏在后山的一个空鸟窝里,所以主持让和尚们去各个房间搜了数遍都没有搜出来。
阿娇奇道:「那官爷怎么发现那和尚便是贼人的?」
赵宴平解释道:「衙门里养了两条狗,鼻子很灵,我让那两条狗先闻了放香油钱的罐子,再去循味儿找钱,当时所有和尚都集中在一起,其中一个小和尚频频看向后山树林,我便注意到了那个鸟窝。」
阿娇佩服道:「官爷真厉害!」
赵宴平道:「也是他胆小露了破绽,否则未必能找出来。」
阿娇咬着筷子尖儿,瞄了眼后院。
官爷一提狗,阿娇突然记起那日表哥朱时裕趴在墙头喊她的事来。现在是翠娘不必出门了,表哥知道家里有人陪她,没敢再爬墙,可万一哪天翠娘出去办事,表哥又来滋事怎么办?
既然官爷谦虚,阿娇就改口夸衙门里的那两条狗。
赵宴平也很喜欢那两条大黑狗,聪明又听话。
「官爷,咱们也养条狗吧,看家用,」阿娇巴巴地看着他道,「家里的藏银越来越多,白日又没个男人在家,我怕来贼。」
赵宴平停了筷子。
这条街上几年来都没有发生过失窃案,不过阿娇胆小怕丢钱,他弄条狗来就是。
「嗯,我留意留意。」赵宴平应承道。
阿娇就笑了,官爷虽然面冷,其实是很好说话的人呢。
饭后赵宴平继续看那本《卢太公断案集》了,阿娇要等着算帐,便也坐在他对面看那话本子,昨晚才看到洞房,后面不知道都讲了什么。
阿娇单纯地想看故事,然而令她震惊的是,这话本子后面又详细地描写了很多房中事,有两页还带了图!儘管图中画风够委婉,并没有露出什么,可画中男女躲在树荫或窗户下,看姿势也看得出他们在做什么。
这种书居然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摆在书铺贩卖吗?
阿娇不想看这种东西,她隻想看故事啊!
真不想看,心又被那前所未闻的大胆描述勾得紧紧,阿娇偷偷瞄眼正襟危坐的官爷,她转个方向,将话本子托在手里放在书桌之下,保证官爷看不到里面的内容,如此这般,阿娇也可以假装自己在看正经故事了。
赵宴平偶尔看向她那边,就见她轻咬红唇,杏眸水亮,脸上带着可疑的红色。
没多久,阿娇先看完了,她如释重负,将这本话本子放到了书架的最下方,压在别的旧书下。
郭兴、秋月回来后,阿娇出去接应。
赵宴平想了想,将那话本子拿了出来,夹在他厚厚的断案集中间。
稍顷,阿娇坐在对面专心算帐,赵宴平面无表情地看完了后半本。
他看完了,阿娇也算好帐了,嘴角带着笑,一看就知道今日生意红火。
「睡吧。」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