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再次坐了起来,靠近官爷一些,偷偷去瞄他的脸,见他闭着眼睛,阿娇慢慢地伸出一隻手撑到他的腰与手臂之间,再探头看向床下,看看官爷将大蒲扇放在了哪里。
找到了,大蒲扇贴着床放的,阿娇伸伸手就能够到。
赵宴平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只知道她悬在自己上面,哪怕他不动,只要她往下看看,就能发现他的异样,到那时,她便知道他在装睡了。
与其被她发现,还不如直接醒来。
赵宴平动了动手,同时睁开了眼睛。
阿娇都快碰到扇子柄了,瞥见他手臂动了,阿娇惊慌地去看他的脸,发现官爷居然不知何时醒了,阿娇隻觉得脑海里轰的一声,撑着床的手臂一卸力,抵着凉席的膝盖一滑,人就朝下跌去。
赵宴平本能地去扶她,然而没能撑住她的肩膀,修长有力的手指却紧紧地扣在了她的小衣上,而且他是要拉阿娇回来,还有一股力道将她朝自己这边拉,阿娇身子一歪,整个人便歪趴在了他的怀里。
赵宴平也下意识地抱住了她。
那一瞬间,阿娇发觉了他一身的汗,以及对她的满满的喜欢。
而赵宴平则发现她刚刚只是脱了中衣,身上还穿着小衣,可那小衣也太小了,随着她倒下来时在他身上这么一衝一蹭,小衣的衣摆都被蹭到了她脖子下面。
阿娇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小衣变成了什么样,这比发现官爷来得那么迅速的喜欢还让阿娇无地自厝,一手胡乱地撑着凉席,一手就想先把小衣给拽下去。真是的,她计划好的勾引也没有这么大胆啊!
阿娇还试图扯小衣,赵宴平已经要炸了,抓着她的肩膀往里面一翻,两人便彻底换了个方向。
「官爷!」阿娇惊呼道。
赵宴平鼻子都快喷火了,黑眸盯紧她慌张的眼睛:「你刚刚在做什么?」
他是火,阿娇就是沾了泥的小嫩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快要哭了似的解释道:「我,我太热了,我想拿扇子扇扇风。」
赵宴平虽然问了问题,可他已经没有能力再去分辨她到底说了什么话。
再大的蒲扇也扇不灭他此时的火,再重的誓言也阻挡不了他想要她的念头。
如违誓言,不得好死,那就死吧,反正现在什么也不做,他大概也要死在她身边。
汗如雨下,赵宴平直接将阿娇身上那件没什么用的小衣扯了下去!
一堵墙都隔绝不了太高的声音,更何况此时是盛夏,东屋西屋乃至左右街坊都开着窗户睡觉,赵宴平演戏的时候可以让阿娇故意发出声音误导老太太,现在真的发生了,赵宴平反而不想让任何人听见阿娇的声音。
他始终堵着阿娇的嘴,将她的所有求饶呜咽都吞入了腹中。
一场毫无预兆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赵宴平鬆开阿娇,翻倒在旁边,右臂伸到了床外,左手搭在眼睛上,还在重重地喘着气。
他出了一身的汗,阿娇身上的汗更多,自己的,他的,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一双腿脚终于重新碰到凉席,都能感觉到汗水马上就将凉席打湿了。
阿娇泪眼汪汪地看着头顶的帐子。
疼是肯定疼的,差点没了命一样,眼泪止都止不住,可阿娇无比满足,她终于真真正正地做了官爷的女人,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接受他的那些帮助而不用觉得自己在赵家白吃饭,终于不用担心香云姑娘回来之前没机会与官爷培养感情、等香云姑娘回来她却老了官爷都不稀罕碰她白白浪费了大好的光阴!
阿娇一点都不嫌弃官爷的粗鲁,她要仰仗这个男人,她也由衷地敬佩这个男人,嫁过来后官爷默默地怜惜了她那么多次,现在粗鲁一回又怎么了?
阿娇抹把眼睛,转身依偎到了他怀里。
赵宴平脑海仍在放空,她靠过来,他便放下左手,揉了揉她凌乱的长发。
「官爷,今天开始,我真的是你的人了。」阿娇贴着他健硕的胸口道,哽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彷佛与官爷睡不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身份。
赵宴平清醒过来,转身抱住她,拨开挡在阿娇脸上的碎发,看着她道:「你早已是我的人。」
早在她说出死也要做赵家的鬼的时候,赵宴平就一直把她当自己的女人在照顾,所以那晚她赌气地向他索要放妾书,他才第一次衝动地将她压在了床上。
「以后官爷娶了太太,也不许冷落我。」阿娇抱着他道,刚刚她吃了那么大的罪,要句承诺又怎么了?
赵宴平给她承诺:「不冷落,娶了谁也不会丢下你。」
她这么可怜,无依无靠,他赵宴平就算穷得只能去讨饭,也会带着她一起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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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谁要跟你一起去讨饭?你真落魄到那地步,我就一脚踹了你。
赵官爷:……
哈哈哈,我说过开不出花吧,都不知道你们在盼个什么,委屈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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