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二十那日回来,我不在的时候让阿娇伺候您,您安心养病,不用挂念我。」
赵宴平正色道,说完却见老太太的脸拉得越来越长,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赵宴平皱眉,以前他也随知县大人外出办过差,并不见祖母反对,这次怎么?
赵老太太以前不反对,是因为她没有怀疑过那方面,现在她已经认定孙子与唇红齿白的知县大人有纠缠,怎么可能放心让两人单独去府城,一住就是三晚?
「县衙那么多人,为何非要你去?」赵老太太放下碗,并不掩饰自己的不快。
阿娇见老太太要动怒,早已停下用餐,紧张地听着。
赵宴平解释道:「韩知府召诸县知县去府城论政,大人有心栽培我,让我去旁听旁县的大案彙报,祖母不愿我去,是担心老三再来闹事?」
赵老太太哼道:「他被你打成那样,再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来。」
赵宴平奇怪道:「那您为何不喜?」
赵老太太抿着嘴,半晌又问:「就你与大人两个?没带旁人了?」
赵宴平:「还有大人的小厮顺哥儿。」
赵老太太眯眯眼睛:「既然大人带了小厮伺候,那你也把阿娇带上,白日她不跟你们出门,晚上给你铺床暖被窝。」
阿娇震惊地抬起头,这种事还能带上她?
赵宴平剑眉深锁,不容商议地道:「不行,大人都没带妻妾丫鬟,我带妾室成何体统。」
赵老太太同样坚持道:「可以让阿娇扮成小厮,大人与你私交深厚,不会介意的。」
赵宴平还想说什么,赵老太太突然捂着脑袋道:「你彆气我,你若不带阿娇去,我就不放心,一不放心我就休息不好,你是想看我中风倒床上再也下不了地吗?」
阿娇就算看出老太太是装的,这时候也只能凑过去扶住老太太,熟练地替老太太揉胸口。
赵老太太歪靠着阿娇,拿眼睛斜孙子。
这简直就是无理取闹,赵宴平丢下碗筷,冷着脸进屋去了。
他一走,赵老太太马上坐正,若无其事地吃饭。
阿娇疑惑道:「老太太,大人赏识官爷,这对官爷来说是好事,您怎么?」
赵老太太瞪她一眼:「吃你的饭,不该打听的少打听。」
阿娇缩缩脖子,不敢再问。
赵老太太吃完就进屋去了,阿娇扫眼官爷的碗,根本还没吃多少,便去东屋,悄声劝道:「官爷,老太太回屋了,饭还热着,你快出来吃点吧,有什么话吃饱了再说。」
赵宴平没胃口,躺在床上道:「让翠娘收拾桌子。」
冷冰冰的脸冷冰冰的语气,阿娇更不敢多劝。
阿娇洗脚的时候,赵宴平去了西屋,坐在床边问老太太:「祖母,您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到底为何不愿我去府城?」
赵老太太背对他躺着,气鼓鼓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赵宴平头疼:「您心里想什么,我如何清楚?」
赵老太太本不欲揭开孙子的秘密,但既然孙子逼她说,赵老太太一骨碌坐起来,死死盯着孙子道:「你迟迟不娶妻,外人除了怀疑你身体有毛病,甚至还有人说你好男风,我是你祖母,我知道你身体比谁都好!」
赵宴平一愣,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什么叫好男风。
所以,祖母是怀疑他有那种癖好,这才纳了阿娇过来,这才天天去听他的墙角,这才反对他与仪錶堂堂的知县大人一起去府城?
赵宴平更加头疼了,转过身道:「这种话您也信,我都不知道该说您什么。」
赵老太太咄咄逼人:「我为何信?还不是因为你一把年纪不肯娶媳妇,我不信也成,那你告诉我,你为何不肯娶媳妇?」
赵宴平皱眉,反问道:「我都纳妾了,这还不能证明我不好那个吗?」
赵老太太讥讽道:「你是纳妾了,可你对阿娇根本不是正常男人该有的态度,连让阿娇近身伺候都不愿意,你糊弄谁呢?」
老太太自有逻辑,赵宴平居然都无法反驳,差点都要信了老太太的推测。
「罢了,既然您不信,我不去了就是。」
说服不了老太太,又不能气了老太太,赵宴平只能选择妥协。
看着孙子离开的背影,赵老太太也没有什么惋惜的,小白脸知县叫孙子去府城本来就没安正经心思,这一趟不去也罢。
翌日,赵宴平去公堂找知县谢郢,称自己不能去了。
谢郢知道赵宴平想去,追问原因:「老太太身子不适,离不开人?」
赵宴平能糊弄老太太,对知县,他无法彻底说谎,无奈道:「老太太年老糊涂,最近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我好男风的闲话,担心我在府城乱来,非要我带上家中的小妾。」
谢郢还以为会听到什么正经的理由,万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他不厚道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突然脸色一变。
谢郢记起来了,月初他去赵家喝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