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
阿娇被老太太说的都快抬不起头了,小声道:「那也得官爷自己想听了,我才好唱,不然我不敢,官爷看起来怪冷的。」
赵老太太嘆道:「他当然冷,所以我才挑了你,本指望你进过花月楼胆子大点能替我收服了官爷,没想到你脸皮这么薄。」
阿娇疑道:「收服?」
赵老太太委婉地道:「他不着急成亲,是因为他不懂娶媳妇的好,你如果能让他懂了,他就高兴成亲了。」
阿娇终于明白了赵老太太的想法。
她埋头做针线,不知该说什么。
赵老太太盘算着她的事,阿娇也拨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她知道真相,官爷为了找妹妹才不着急成亲,哪天找到了香云姑娘的下落,官爷不必再愧疚了,他马上就会成亲吧。官爷那么正直,娶妻后肯定会对妻子好,如果那时官爷还没有碰她,可能就再也不会碰了,或许会将她转赠旁人。
阿娇心中一紧。
赵家很好,她不想再换地方了,她想做实了官爷的妾,等官爷娶妻后,她不会去与正室争宠,只求有一地容身,而且她生不了孩子,未来的太太应该能容得下她。
「老太太,我若真的去勾引官爷,您不会嫌我轻浮吗?」
阿娇抬眸,忐忑地问。
赵老太太瞪着她道:「我图的就是你轻浮,放心,你隻管大胆去做,万事我给你撑腰!」
阿娇脸红红的。
不过,她也只是先摸清楚了老太太的态度,真的让她像花月楼的妓子那样去赤裸裸地勾引官爷,给阿娇一万个胆子她也做不到。
沈家沟离县城够远,傍晚赵宴平才回来,正赶上吃晚饭。
少了柳氏与沈樱,只有一家三口一起吃,阿娇被赵宴平安排坐在了他对面。
阿娇偷偷看向赵老太太。
赵老太太递了她一个「大胆上」的眼神。
阿娇没胆,捧着碗专心吃饭。
赵老太太恨铁不成钢,扭头使唤孙子:「别光顾着自己吃,阿娇才来咱们家,还放不开,你多给她夹夹菜,难不成还要我照顾她?」
阿娇忙放下碗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赵老太太隻盯着孙子。
饭桌上摆了两个盘子,一盘茭白炒蛋,一盘是炖肉,炖肉是宴席剩下的,茭白也是没用上的,再不吃就不新鲜了。阿娇确实没怎么吃菜,她那边的盘子仍然装得满满。
赵宴平便直接端起炒蛋的盘子,往阿娇的碗里拨了三分之一,再在阿娇与赵老太太震惊的目光中,给她夹了一条瘦肉多多的炖肉。
「吃吧,你还小,还能再长长个子。」
分好菜,赵宴平端起碗道,冷峻的眼对着桌面。
阿娇看着碗里满满的菜,不吃也不行了。
吃完了,翠娘进来收拾桌子,赵老太太吩咐她:「刷完碗再烧一锅水,今晚都洗个澡。」
翠娘笑道:「好嘞!」
赵家原来没有浴桶,赵老太太、赵宴平洗澡都是用各自的洗脸盆装水,直接用巾子擦擦了事。这回预备纳妾的时候,赵老太太心血来潮去木匠铺子看了看,花了九十个铜板买了个能让两个人一起洗的浴桶,为的是让孙子也能享受享受与美人共浴的神仙滋味儿。
「宴平,你去把浴桶搬到屋里,放好了让阿娇先擦一遍桶。」赵老太太一本正经地安排道。
赵宴平看眼老太太,去后院将那个崭新的浴桶搬了进来,桶太大,差点弄不进屋。
趁他忙活,赵老太太又朝阿娇抛了个眼色。
阿娇逃也似的进了屋。
赵宴平刚放好桶,阿娇看看他,再看看那个大桶,羞涩地低下头,潮红的脸色,像极了她发间别着的海棠绢花,娇媚无比。
赵宴平低声安排道:「等会儿你先洗,我假装去茅厕。」
阿娇轻轻嗯了声。
她擦桶的时候,赵宴平出去陪赵老太太说话,等翠娘烧好了水,赵宴平忽然站起来,去了茅厕。
赵老太太见了,脑袋探进东屋,快速对阿娇道:「你先别洗,等官爷回来你们俩一块儿。」
可怜的阿娇夹在这祖孙俩中间,真是洗也不对,不洗也不对。
犹豫过后,阿娇选择听赵老太太的。
官爷能讲通道理,赵老太太才是她最不能得罪的人。
过了两刻钟,赵宴平才从茅厕出来。
赵老太太幽幽地道:「快进去吧,阿娇等着伺候你,水都要凉了。」
赵宴平眼角抽了一抽,没听出什么般神色如常地进了东屋,只见中间的浴桶里倒了半满,阿娇攥着帕子坐在床上,看见他,她快要哭了似的,歪着头低声解释道:「官爷,老太太她,她过来嘱咐我,不许我先洗。」
赵宴平隻觉得头疼,他还是低估了祖母的算计。
反手插上门,确定南边的窗户也都关严了,赵宴平走到衣柜前拿出床隔,对阿娇道:「你先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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