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谋逆!等着,别让我抓出幕后黑手,不然我叫他生不如死,看他还敢不敢血口喷人。”
冯筝僵在了丈夫怀里。
刺客,诬陷皇叔?谋逆的大罪,居然扯到了皇叔?
鬼使神差的,冯筝耳边响起了那日李皇后在她身后说的话。李皇后说,皇上绝舍不得将皇位交给秦王,三月里太后的遗诏传出来,秦王成了百姓公认的储君,那现在秦王出事,到底与皇上有没有关係?
李皇后还说,王爷註定会有一劫,这次秦王被诬陷,会是王爷的劫吗?
冯筝紧紧抱住了自己的男人。
她抱得太紧,仿佛在害怕什么,误会妻子也在担心皇叔,楚王拍拍她肩膀,故作轻鬆地道:“放心吧,皇叔摆明是被人冤枉的,父皇明察秋毫,过两日查清楚了,皇叔就没事了。”
冯筝也希望如此,希望皇上能查出幕后真凶,希望皇上不是那个幕后真凶。
抬起头,冯筝握住丈夫的手,恳求地望着他眼睛:“王爷,我知道您与皇叔感情深厚,但今日父皇险些被害,收到的惊吓定然不小,父皇才是您最该担心的,此案不论父皇怎么判决,王爷都要多替父皇想想,好吗?”
“这是自然。”楚王不假思索地道,在刺客诬陷皇叔之前,楚王心里装的都是他的父皇,一心想揪出真凶为父报仇的。
他答应地痛快,冯筝却无法放心,闭着眼睛假寐,三更天才睡了。
楚王睡得也不安稳,比平时提前半个时辰醒了,在练武场打了两刻钟拳发泄郁气,洗个澡换身衣袍,便进宫去了。文武百官都到了,分成两列站在臺阶下,楚王走到武官前面,看看枢密使曹瑜,楚王皱眉问道:“审出真凶了?”
曹瑜垂眸道:“皇上有命,臣等不得泄密,请王爷见谅。”
楚王冷哼一声,扫眼文官那边的二弟睿王,他斜跨一步,站在了曹瑜前面。
早朝时辰一到,百官由两位王爷领着拾级而上,依次进了大殿。等他们站好了,殿内鸦雀无声,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宣德帝才从一侧走到了龙椅前,落座,开门见山地问曹瑜:“秦王一案,可有结果?”
曹瑜出列,走到大殿中央,沉声道:“回禀皇上,昨日禁卫搜查秦王府,于秦王内室箱笼底下搜出一身明黄龙袍,三封书信。信乃徐巍所书,一封指责皇上昔日一意孤行北伐,一封指责武安郡王的死与皇上有关,最后一封写于今年四月初,言语倡狂,诅咒皇上早日归天。”
大殿中登时响起一片吸气声。
曹瑜继续道:“三封书信徐巍都已承认是他所书,禁卫也在徐府搜到一封秦王的回信,秦王,秦王回信,称他与徐巍同愿,还扬言待他登基,必恢復徐巍的宰相之职。”
一番话有理有据,臣子当中就有点头的了。当初皇上北伐,徐巍嘴上没说,但谁都看得出他心里是反对的,为此口出怨言乃是情理之中。今年赵溥进京,两朝元老的身份逼得徐巍主动让贤,丢了宰相,徐巍因此要与秦王勾结谋逆,以期在秦王手下重登宰相之位,同样说的过去。
而且秦王府中居然搜出了龙袍,便是人证物证俱全,造反之名再也洗脱不了了。
“我不信,什么龙袍书信,全是诬陷!”其他臣子默默给秦王定罪的时候,楚王突然跳出来,脸红脖子粗地吼道。
龙椅之上,宣德帝皱了皱眉,但没有急着说什么。
枢密使曹瑜不卑不亢地道:“臣句句属实,徐巍的口供、龙袍、书信就在外面,请皇上亲自审阅。”说着看向宣德帝。
宣德帝颔首。
一直候在殿外的曹瑜手下听到宣召,双手举着託盘进来了,託盘之上赫然摆着一件明黄龙袍,两侧分别是口供、书信。大太监王恩走下来接过託盘,再神色肃穆地端到宣德帝面前,宣德帝看过后,勃然大怒,啪地将託盘扔到大殿中央,冷声道:“你们都看看,那是不是秦王、徐巍的字迹!”
皇上盛怒,文武百官暂时没人敢动。
楚王一心要为皇叔洗脱冤屈,第一个弯腰去捡飞到他脚边的书信,好巧不巧的,正是秦王给徐巍的那封回书。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楚王双手隐隐颤抖起来,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也一点一点地白了下去。
然而就在其他官员纷纷传阅散落地面的书信时,楚王目光却重新坚定起来,转身看向宣德帝。
字迹像又如何,他就是不信皇叔会造反!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