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甥小的时候,她还敢摆摆长辈的谱,这两年外甥个头猛长,身上世子爷的威严也越来越盛,简直是另一个郭伯言,谭舅母不知不觉从管教的一方,变成了俯首贴耳的那个。
但该说的还要说。
到了郭骁的颐和轩,谭舅母单独将外甥叫到一旁,压低声音道:“平章,你大了,有些事可能看的比舅母还明白。庭芳在太夫人身边,林氏耍不了多少心机。你不一样,你的世子之位是国公爷给的,国公爷既然能给,就也能收回去,你可得盯着点,万一林氏生了儿子……她一个寡妇都敢要国公夫人的名分,谁敢说她没惦记更多?”
郭骁冷笑:“就怕她没那本事。”
少年轻狂,谭舅母叹气:“你懂什么,她那样子,枕边风吹多了,国公爷……”
“舅母。”郭骁不想听任何人诋毁自己的父亲。
谭舅母识趣地打住。
郭骁看看她,反过来告诫道:“舅母,我知道你关心我们,但府里的事我心里有数,舅母不必费心,更不用自作主张对那边下手,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小动作被外甥察觉了,谭舅母老脸一红,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接话。
“外面冷,舅母里面坐吧。”郭骁递了一个臺阶。
谭舅母鬆口气,进去陪外甥女了,只留郭骁一人立在廊檐下,眉眼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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