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鸿达说。“你想哪儿去了?一个女人有这样的城府?再说了她说得还是保守的,英资洋行手里这种公寓,在市场上一出来都是要抢的。哪里是你想买就能买到的。故意说给你听?你也太异想天开了。我要不是现在不确定性这么大,我都想出手了。”这些话都是年老板的真心话。看着这些公寓,年老板摇头叹息:“女人当道,说好听点叫做保守,说难听点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么好的世道,这么好的房子,她居然想要卖?铭泰也就遮掩了。跟老史密斯那会儿是不能比了。”这里两位老板一起畅谈,女人无远见,秦瑜和方蒙上车,回到洋行,秦瑜去跟史密斯夫人汇报了这四栋公寓的事。史密斯夫人能击败亨利,其中也有秦瑜对未来经济形势的预判。所以当秦瑜跟她分析了未来的情况,并且说:“ada,虹口近二十年来东洋人日益增多,未来不排除,他们那里会驻军,而且日本人不像英美所求是与中国贸易,中国在他的眼里,希望是印度之于英国。所以虹口那里发生不稳定事件的可能性比较大,我还是认为应该先把这几栋公寓出售。”史密斯夫人立刻同意:“yonda,我相信你的眼光,如果你认为应该出售,就安排出售。而且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这件事了。策略就是出售掉一部分物业,降低负债,保留现金,渡过寒冬。”得到了史密斯夫人的同意,秦瑜回到办公室,坐在位子上细细盘算,对她来说,她既希望卖给鲁鸿达,又希望能卖出高价,这就得找托儿来。谁能为她当这个托,跟鲁鸿达抢呢?一阵电话铃声响起,秦瑜接电话,电话对过是宋舒彦:“小瑜,中午有空吗?接你一起去吃饭?今天早上跟陈六小姐说布料的时候,陈六小姐说她有位好友是一位女志士,毕业于岳北女子实业学校,是女权领袖唐群英女士的追随者,曾是女界联合会的核心成员,上海明学女校的校长,她说可以让黄校长那里的老师来海东纱厂辅导我们的工人,上午这位黄明君女士在我们海东厂参观,看了之后连说好,我跟她说这些主意大多出自你手,她想见见你,可行?”都不用她进行下一步,宋舒彦已经开始往下走了,这位大兄弟怎么突然开窍似的?秦瑜说:“好。”“我马上过来接你。”挂断电话,秦瑜看了一下时间,略等了十来分钟,拿了包,推开门:“兄弟们,今天中午我有约了,就不跟大家一起吃饭了。”“是傅家少爷吗?”有人问。秦瑜笑:“错,是宋大少。”
秦瑜不顾大家的错愕,走下楼梯,走出洋行门口,门口蹲守的记者真的敬业,此刻还没走。宋舒彦的车子很快就到了,宋舒彦给她拉开车门,里面已经坐着一位三十多岁戴眼镜的女士,秦瑜坐了进去。伴随宋家的车子车轮滚动,那个小报记者划掉早上写的字,改“早上傅公子,中午宋大少,秦女士雨露均沾”。秦瑜知道眼前这位颇有书卷气的女士就是明学女校的校长:“黄校长您好, 我是秦瑜。”“秦小姐好!”黄明君笑着说,“陈六小姐,今日早上跟我说了海东纱厂, 我便迫不及待的过来参观。一圈下来, 内心激动不已,听宋先生说,大部分都出自你的手笔,实在想结识你。”“那一日参观海东之后,看见现场的童工被工头肆意打骂,我当时心内不忍。但是我的朋友们跟我阐述现状, 让我知道了,我太过于理想主义, 妇女儿童现状迫切需要改变,但是这里有深层次原因, 却也不能一蹴而就, 回去我仔细思考,想了折中的办法,跟宋先生说了,幸运的是宋先生他也有这个改善的愿望, 我们一拍即合。”黄校长握住了秦瑜的手:“秦小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你切切实实在为改善女性的生活状况,为女性的未来着想……”宋舒彦带她们俩去了华美百货, 他们三个走到唐婉儿的办公室门口, 唐婉儿的秘书说:“宋先生,唐小姐和陈小姐正等着您。”秦瑜跟着宋舒彦走进唐婉儿的办公室, 到了里间, 唐婉儿和陈瑛正坐着说话, 宋舒彦笑着说:“两位姐姐,我把黄校长和小瑜交给您二位了,我去找唐总聊两句,等下餐馆见。”“去吧!我们女士聚会,用不上你。”陈瑛跟宋舒彦说道。陈瑛伸手牵过黄明君:“明君,现场看得如何?”黄明君在沙发上坐下:“真正的惊喜,是用心在帮助妇女儿童。我跟宋先生商量好了,我们在海东厂成立明学分校,因为他们有两千多工人,他们三班两运转吗?基本上分成了三班,每个班大概七百人左右,这样每天都能给他们上课。”“每天七百人,就是学校都很大了呢!”陈瑛笑。“可不是吗?我和宋先生商量,现在这样就教国文,肯定不够。我们把人按照年龄,分成八个班级,每个半天来两个班级,一个班级上国文一个班级上算数。虽然每周两小时的课时有些不够。”“黄校长不必这么说,学习贵在坚持,这些工人在纱厂里又不是才干一年两年,几年教下来,能读报纸文章,能算加减乘除,就已经比绝大部分人都强了。”秦瑜跟黄校长说。“说得对,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姐姐妹妹们,我们一起去吃饭了。”唐婉儿第一个站起来,拉着秦瑜,“黄明君女士,我们还得巴望你拿出女权志士的威风来,好好杀一杀,那些男人对小瑜的污蔑。”“这是自然。他们把一个有抱负有理想,在洋行做得风生水起的女性,说成是潘金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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