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听说这个混账跟你离婚了, 她急得晕倒,深深地自责, 认为她不该谴你来上海,她怕你出事, 一定要跟来上海。”“我知道伯母待我如亲女。若是没有伯伯伯母, 我连湖州都出不了,更不要说来上海了。”听见她还是叫伯伯伯母,宋老爷心内是不满的,不过儿子做的事情实在混账, 他也能理解儿媳这种态度:“雅韵,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母亲将你托付于我们,我们是把你当自家孩子看待的。舒彦错了, 这是不争的事实。最可笑的是, 他喜欢上了自己的发妻,最幸运的也是他喜欢上了自己的发妻, 只能说姻缘天定。兜兜转转, 你们终究还是要在一起的, 可能是你父母在天之灵的保佑。该打该罚!你看着办?打过了,罚过了!你们夫妻俩和和美美的,有你在上海,在他身边做贤内助,你婆婆在老家,我去青岛,都放心了。”听见这话宋舒彦松了口气,父亲终究是父亲,他是向着自己的,傅嘉树则是捏紧了拳头,看向自己爸爸,今天自家爸爸怎么回事儿?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早就知道宋老爷会这么说,秦瑜让自己忍耐,至少他是真心实意帮过原主母女,她说:“伯伯,离婚不是儿戏。而且这个离婚对我和舒彦兄来说,是各自得偿所愿。我只是解释,我为什么要离婚。不是跟谁讨论还要不要离婚?这已经是结果,不是过程。”“雅韵,你这个小姑娘怎么一回事?好话怎么听不进去的?夫妻总是原配的好。撇开他那些混账事儿不谈,他对你还不够真心实意?你还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宋老爷拿出长辈的架势责备她。“他的混账事儿撇不干净。我没有男人,活得也很好。男人对女人来说是必须的吗?”宋老爷冷笑一声:“很好,你有本事一辈子不嫁。你敢承诺一辈子不嫁吗?”“伯伯,我原谅你没有学过逻辑。不是必要的,不表示我要一辈子不嫁,也不表示我一辈子不会有男人。”秦瑜站起来,低头看宋老爷,“你认为你的每一个姨太太都是必须的吗?您不照样娶了一个接一个。”宋老爷没想到这孩子会这样反驳他,居然忤逆一个长辈,还提什么娶姨娘?“简直是岂有此理,荒谬至极!”在宋老爷气急之刻,宋太太放下了手里的佛珠叫一声:“老爷!”听见太太开口,宋老爷按下自己的脾气:“你好好听听你婆婆的,我们都是为了你好。”“老爷,宋家经商,讲究一个‘信’字,是也不是?”大太太问老爷。“这是我宋家的根本。”“既然如此,离婚协议是舒彦亲笔签下的,为何到了这个时候,就不认了呢?”“她串通了……嘉树来骗你儿子。”宋老爷终究是没骂出来。宋太太不与老爷说,看向儿子:“舒彦,雅韵在娘家照顾她母亲,她发一封电报,我发两封电报给你。她母亲快不行的时候,我派人来上海找你回去,她母亲亡故,我说绑也要把你绑过去。最后呢?你以追求新派婚姻之名,再次拒绝,陷你父母于不义,让你的发妻陷入无助。”“母亲,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除了知错了,此刻他还能说什么。“知道错了?因为你喜欢的女子就是你的原配妻子,所以你才会说错了。如果不是呢?现在你在追求你的心上人。而我此刻正搂着被你抛弃的雅韵哭?”宋太太用不大的声音说,“所以你现在想要什么?你不是求仁得仁?你已经跟你不想要的包办婚姻的妻子离婚了。现在你想要的新思想的姑娘在你面前,有人碍着你追她了吗?还是说因为是喜欢的姑娘就是你的糟糠,你就希望你父母帮你强绑她回去跟你圆房?你就想要这个包办婚姻了?”宋舒彦被母亲呛得开不了口。宋老爷生气,老妻简直是搞不清楚,她这么干,不是放走最适合他们家的儿媳妇?没见边上傅家那个小子虎视眈眈?“天下哪有你这样做母亲和婆婆,儿子儿媳闹矛盾,你不调停,反而还说离得好!”宋太太再看向宋老爷:“老爷做生意一直讲求诚信,为何到了雅韵头上,信这一字就没用了呢?终究在老爷心里,雅韵不过是一个女人。充其量就是家里的阿猫阿狗,谁见过对一只猫一只狗讲信用的?那不是笑话吗?”“我何曾把她当成阿猫阿狗?雅韵是我故友之女,是宋家明媒正娶的儿媳,雅韵做出这等荒唐之事,我何曾怨怪过她?我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小辈,小辈闹点儿事出来,我们做长辈的,两边相劝,你怎么还拱火,还说我不把雅韵当人看?”宋老爷最生气的是老妻在外头不给他面子,帮着儿媳妇来顶撞他。“你连我都没当成个人看,怎么可能把雅韵当人看?”宋太太的这话,戳了宋老爷的心:“你越说越离谱了?我什么时候不把你当人看?”宋太太深吸一口气:“但凡你把我当成个活人,我房里的人,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拉进屋里?怎么会把儿媳妇的丫头变成六姨太?”被自己的太太当场揭了丑,宋老爷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你……”秦瑜不敢相信:“芸儿?六姨太?这?”傅家坐着的三口加上站着的那一个,齐刷刷地看向宋老爷,脸上都露出微妙的表情。宋老爷气焰下来了:“芸儿这事儿,到时候,让你婆婆在老家挑一个能干的还你。”介意倒是不介意,恶心是真有点儿恶心了。秦瑜其实满喜欢这个机灵的小丫头,因为原主妹子实际上把这个小丫头当成贴心人来看待。所以秦瑜在离婚后,第一时间是想着要把她给接过来。她居然成了六姨太?想想也正常,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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