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就站在边上,老夫人那意思只差直接说明了,这刘五娘子是来给国公爷做妾的。
然而夫人却不接话,反而顶撞了老夫人,老夫人脸色难看得很。
夫人这样做,难道不怕国公爷动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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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玉就是顾及了陈知璟,刚在暮春居才没有直接甩脸子。刘氏是陈知璟的母亲,睿哥儿的祖母,她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她搞不懂,刘氏这么个母亲,怎一心就盯着儿子房中事不放了。
她如今虽然知道自己对陈知璟的心思,但若他弄个娘子进院子,她断然不会再让他进屋。大不了将睿哥儿养大,她自请离去便是。
称玉虽这样想着,然而等陈知璟回来,仍忍不住跟他甩脸子。
那边刘氏又让人唤陈知璟过去趟。
陈知璟正要出门,称玉却一把拽着他的衣袖道:“你不准去!”
连您都不唤了。
男人步子一顿,低头看死死扯着自己直裰的妇人,皱着眉道:“这像什么样,有话你好好说。”
屋内两丫鬟见状,早知趣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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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杀人诛心
称玉道:“陈知璟,你母亲要拉皮条,给你床上送人呢,你这急哄哄地过去,难不成等不得,以后再莫要往我身边靠。我晓得那娘子的长相,正合你心意。”
“住嘴。”陈知璟一甩手蹙眉斥道,“梁称玉,你未读过四书五经,难不成连基本孝道都不明白!有你这般肆意议论母亲的,你还懂不懂规矩。”
梁称玉手劲大,陈知璟纵然动怒也只用了两分力,未将小妇人甩开不说,倒“哗啦”一声,把单薄的直裰扯开了个口子。
称玉也晓得这刘五娘子和之前他房中的青黛不同,他舅母既然将人领来,定然已与他母亲通过气,根本轮不到她来置喙。
可称玉心里憋屈得难受,自再遇到他,她受了多少委屈。明明将她捧在心尖上的人说不喜就不喜,且言语之间大有贬低她的意思,偏她个不争气的,人家只施舍了点温情,就巴巴地凑上去。
称玉闻言越想越气,气得浑身直颤,在他胳膊上连拍打了数下骂道:“我呸!我是没念过书,但还知道礼义廉耻。我才进你府上几天,做这不对,做那也不对,隔日让大夫给我把次脉,生怕娶了个不会下蛋的。这不生怕你没人伺候,连人都送来了。没嫁人的表妹开口就要给表哥做鞋袜,陈知璟,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都能当人爹,也不怕硌了牙。”
陈知璟听她这话,想起那晚母亲喊自己过去时说的话,隐约猜出些来。
然而她这嘴里不干不净,哪有半点国公夫人的样子,陈知璟冷斥一声:“松手。”
梁称玉要肯听他的便不姓梁了。
她扒着他不肯松,男人试图去掰她,刚碰着她,她便倒打一耙:“你敢打我试试!”
陈知璟左右哭笑不得,忍不住去扶额,半晌叹了口气道:“我不走,你先松开,有话我们去里间说,在这儿叫下人听见,无端地叫人笑话。”
外面走动的丫鬟婆子听到屋内动静,哪个胆大敢听国公爷夫妻两个的墙角,早远远地避开了去。
称玉不但没松反而从前头一把搂住了他的腰。
陈知璟愣住。
他低头看向埋在自己怀里,缠得死紧的妇人,不知怎的,竟莫名有些受用,他伸手虚环住了她。
“周进宝,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她揪着他的衣带,把泪都蹭在了他衣裳上。
陈知璟爱洁,平素衣物无不熏香熨整齐了才穿。这会儿身上直裰不但皱了、破了,还黏着不明液体,瞧着颇有几分狼狈。
陈知璟迟疑片刻,手臂略使了劲,就这样将她腾空抱起,掀帘往里间走去。
称玉怕摔,双手搂得比先前更紧,直等到她人被他放在榻上,她道:“我要跟你和离,等宸哥儿大了,我要走的。”
陈知璟手一顿,面无表情道:“也好。”
他那病尚不知怎么回事,其实原先他也是这么打算的,只后头与她真做了夫妻,渐生了不舍的心思,才开始犹疑不决。
男人暗自喟叹了口气。
梁称玉却骤然炸毛,她不管不顾在他脸上挠了下,道:“也不要等到以后了,我现在就要走。”
陈知璟要拦她已是来不及,只觉脸上微微作痛,也不知伤成什么样。
男人脸瞬时黑了,前些日子他上朝,听说那工部尚书祁忠山人生得魁梧,却有些惧内。他夫人是将门之后,上回夫妻两个吵架,祁忠山脸被抓花,顶着一脸伤去上朝,官家问起,只道是后院葡萄架倒了刮伤。
正和帝闻言未为难他,只笑道:“这葡萄要熟时却倒了,回头我令人送些葡萄到你府上。”
当时陈知璟站在殿中听着脸便有些臊,好像倒的葡萄架是他府上的。如今再看这妇人变本加厉,撒泼耍赖,什么事她做不出来。
“别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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