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门一拉开,十来号人一齐看见被堵住嘴,手脚缠住拱成虾米的男子,正撅着屁股翻出浴缸。
闻声,该男子抬起头。
该男子惊恐地睁大眼。
刚刚估计是蛄蛹挣扎间碰开了花洒按钮,他身上衬衣湿透了一半,十分凌乱,脸上身上都是被蹂|躏的痕迹。
所有人再次一齐停在门口。
这次是江展波有些失语。
半晌,他道:“……张总。”
语气还有些迟疑,“这个,有些癖好,它玩不得。”
“?”张栋国正要把他拖出来,闻声纳闷地转过头看他。
须臾,他反应过来,险些暴跳:“跟我有什么关系!是这个死变态!他想我做他的主人!”
张栋国很快咬住这句话,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道:“他是想让尤姐做他的主人!”
其他人表情还在虚妄中。
张栋国拔下李岩嘴里塞的毛巾,愤怒道:“他玩得花,还以貌取人以为尤姐是圈里人!”
尤逸思问:“什么圈?”
张栋国一卡壳。
……这,这怎么跟师父解释。
其他人也跟着沉默半晌。
这个说辞如果放到其他人身上是离谱,可放到你尤姐身上……其实他们是信的。
江展波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地道:“把他也带出去。”
两个人上去解开他的绑,搀着双手拖出去之前,李岩突然回过头来看向张栋国,青肿的脸上有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甚至有几分留恋:“……下次再踩我。”
“……”
“……”
张栋国绝望地发现师父表情有些凝重。
“栋国。”须臾,她师长般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特殊经历,也可以做特工。”
……
追查这事不是一日之功。
尤逸思也就耐下心来,等江展波那边的报告。
好在那个携带毒品的小头目还没来得及下手,当天在场的老总们没有一个中招的。
只是照此下去,如果不解决掉真正产毒的人,他们被纳为客户也是迟早的事。
临了,尤逸思突然想起个事。
“张栋国,过来。”她喊了一声。
张栋国赶紧坐过来,问:“师父,怎么了?”
她沉吟片刻,道:“你知道你对宋眠产生了很大影响吗?”
张栋国一愣,随即郑重道:“我知道师父,我真的知道了。”
他说:“自从遇到师父过后,我才知道人心中要有公理正义,不能因为自己有所权力就胡作非为。”
“喜欢别人,就正正经经地追求,而不是用要挟暗示的手段逼迫。我为我从前的所作所为诚挚地忏悔,师父有什么责罚都是我应得的。”
张栋国十分懊悔:“我离婚过后一心追求事业,事业登顶之后就觉得人生没什么意思,什么新鲜事都没有,当时见到师姐就一时起了贼心。”
宋眠是个很灵的人。
即便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她也有一种独特的吸睛,还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仪式感,精致又爱美,热衷于一切耗费巨多时间的事。和她走在一起会觉得每天都有很多值得期待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她又要怎么折腾。
尤逸思认识她这段时间也感觉到了。
连当初被张栋国要挟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也是声明自己是一个前途光明的女明星,漂亮又年轻,有什么人配得上她。
可能会觉得她自我。
但她又很在乎粉丝喜欢她漂亮。在对喜欢她、帮助她的人这方面,她又莫名的很坚持。
尤逸思帮助她,她也会对她很好,甚至崇拜。
这个世界有很多奇怪的人,他们各自拥有在尤逸思的末世绝不会看到的性格,不像机械运转的流水线,不像麻木的工具人,不是面目模糊的。
资本家可能是有时候蠢得有点丢人的张栋国。
从事特殊工作的人也会和气谈笑,讲话幽默,像江展波。
年轻人有可能像宋眠张扬,林烈影自恋,小江内向。
是由这个色彩更鲜明的世界,从头开始塑成的。
尤逸思第一次对一个资本家存有改造的心,甚至是这样说:“你所拥有的影响力,可以让你做很多事而逃过惩罚,但从今以后,它不能用于此。”
“你的影响力也可以是改变很多人命运的转盘。”
她语气平静,“对于我们来说,要影响一个人并不容易,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可能要拼上一条命。”
“但你可以是一句话,一个行为,一种指向。”她道,“只需要这么简单,就会有很多人过得更好。”
张栋国愣愣地看着她。
她没再说话,慢步走到张栋国办公室的大鱼缸前。里面养的都是名贵的小鱼,尤逸思弯腰,透过水体的折射看见背后扭曲的巨大老板桌,再越过老板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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