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笑着说:“我们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顾清淮眼眸清润,揉她头发:“那陪我去一趟秦钊叔叔家。”
交通不便,顾清淮租了辆越野车,一个多小时后抵达城市郊区。
秦钊一生节俭,两袖清风,原本住的是公安局家属院,在他牺牲后,妻子女儿搬回老家。
“我看着别人穿警服,就老是想起他,就不敢在那住了……”秦钊的妻子江静红了眼睛,在顾清淮和钟意对面坐下来。
她的背后是全家唯一一张全家福,摄于去年中秋。照片里的秦钊一身警服,肩背挺直,目光锐利,不怒而威。
顾清淮看着那张照片,想起秦钊曾跟自己得意道:“我的妻子女儿都以为我是派出所的老烟枪,工作内容是调解民众纠纷……”
江静刚年过半百,鬓角已经斑白。
钟意心酸,看面前妇人和照片里的人阴阳相隔,此生再难相见,难过得不行。
顾清淮垂眸,钟意低垂着脑袋是在憋眼泪。
他轻捏了她后脖颈:“阿姨家的猫很可爱,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钟意也不想让阿姨和顾清淮看到自己难过,乖顺点头,走向阳台。
阳光上满是绿植花草,猫咪窝在软绵绵的垫子上,懒洋洋晒太阳。
江静起身去书房,回来时手里多出一叠材料。
“这些文件,是我在整理他遗物的时候发现的。他说等以后闲着了,会亲自调查你的身世。我当时还在想,快了……没想到他离开就再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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