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腿发炎疼得不敢走路。一瘸一拐想要走出大山,好在他这条破命很硬,刚好遇到来山里义诊的医生。再晚一点,就要残废了。
钟意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攥起,比起顾清淮没有好到哪里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顾清淮:“十几岁,高中。”
酸涩从心底蔓延至骨头缝,钟意努力压下想哭的冲动:“你的爸爸妈妈不管你吗?”
“他们都走了,”顾清淮神情淡淡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我没有钱。”
他说完,她便没有了声音。
等他想要去看,已经有人喊她:“钟意,过来搭把手!”
钟意应了声,转过身的时候眼泪毫无预兆掉下来。
手背蹭过眼睛,深吸口气,她就又是那个无坚不摧的外科医生。
冷白灯光兜头而下,顾清淮看着她走远。
怎么换上那身衣服,她就变得如此勇敢。
只是,面对自己冷言冷语、找房子遇到坏人都没有哭的小姑娘。
现在是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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