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还亲手把他的灵魂撕扯出来,关在冥王给的神器里,整整折磨了一千年,你认为这合理吗,正常吗?”
“不……”
“所以,席恩是他的命。”
诺因冷淡地道,“因为有席恩,因为有席恩在魔界,在他已经憎恨透顶的魔界,可以代为发泄他的痛苦和私欲,所以这千年来那个彻底扭曲的疯子才能维持他残破的人格,还是个愿意和人讲道理,救了你的好宰相。从这个角度,席恩还真他妈是救世主的命,但他凭什么有这种命?凭什么要成为维烈发泄和玩弄的工具?一位拯救了我们世界的人,维烈凭什么!?”
吉西安完全无言以对,愧疚无比地低下头。
良久,他想到一个词,一个可能和维烈如此疯狂有关的词:“复制人?”
诺因冷冷地道:“阳也是复制人,维烈的复制人,她如何呢?维烈有那样强大的异能,如果他有勇气,有一点点抗争的意志,谁能把他逼成那样?除了自己,他早就放弃的自己,根本不敢面对的自己。”
吉西安再也说不出话来,气氛沉闷至极。
“所以扎姆卡特说,他是为别人活着,也是为自己活着的人。龙族根本无法理解这样诡异透顶又懦弱到底的人格,我们是好不容易从他口中一点点深挖,拼凑出来。但是,八九不离十了。”
“最好笑的部分,让月恨不得杀了他,阳再也不想管她父亲的部分,我再跟你解释一下好了。”
“吉西安,你有没有奇怪,维烈如果疯掉,那这一千年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这么善良好说话?”
吉西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已经不认为维烈是真的善良,也预见到不是什么好答案。
诺因主动说下去:“因为,席恩成为了让他活着,无比快乐地活着的人,他又是强者了,即使是一个人的强者。而且这个人是谁?无与伦比的瑰宝,曾经封印了主神,让神明屈膝,征服了地狱的法师。还那么像他心目中抛弃了他,跑得不知所踪,神一样强大的父亲,可以任由他报复折磨,无法反抗,这种感觉太美妙,爱不释手。根据菲莉西亚的说法,维烈可是每年都回去探望席恩,都用不着她催,乐此不疲地‘关照’他心爱的俘虏。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席恩太顽强,从来没让他听到一声惨叫,满足他最后一点欲求。”
吉西安简直要呕吐出来,可是他知道,主君说的都是真的。
这种扭曲的,疯狂的,恶心的……
“呵呵,在此期间,肖恩因为冥王的封印丧失记忆,待在维烈随身携带的镜子里,维烈根本没告诉他自己背地里在做什么好事,怎么折磨他的孪生哥哥。而且当年席恩还是因为营救肖恩不成功,才被维烈抓住,生生受了一千年酷刑。维烈明知道,依然温柔地,真心地,热情地,和肖恩做朋友。”
吉西安浑身发冷,不住发抖,想起维烈对自己的态度,那完美仁慈,如兄如父的态度。
事实证明,维烈也不过是需要他,维持出那样的温情假象而已。
“你说肖恩想起来后,会不会想吃了他?”诺因静静总结。
吉西安怔怔回望主君,那清朗的声音刺痛耳膜:“你说,世上还有比这更残忍,更可笑的故事吗?”
“维烈……”吉西安舔了舔唇,听到自己干涩沙哑的声音。
他再也找不出任何可以为那个男人辩解的事物,以往的认知都崩塌了。
“那维烈现在,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吉西安冷静下来,发挥一贯的精干问道。诺因点点头,很高兴他恢复如常。
“现在席恩走了,魔界再没有存在能够维持住他残破的人格,我估计那些魔族会被他报复,不过我可是乐见其成。”诺因冷笑,“所以我们才让他多活一段时间,不然有很多机会下手。”
突然,黑发王储蹙起眉头:“不过,从他对你的态度……”走到心腹面前,他仔细端详,吉西安被他看得一阵发毛:“殿下?”
“真是没用啊。”
诺因失望地摇头,“虽然他可能会控制不住情绪,但维烈那个天生的废物最多偷偷搞些鬼主意,不敢毁掉魔界的,他连用自己的异能杀死他真正仇恨的对象都做不到,也是,他连自己的人格也驾驭不了,别说外在力量了。”
“他是在利用我。”吉西安闭了闭眼,“殿下,不瞒你说,一旦我的魔核解开,我恐怕就不是自己了。我一直有种,在维烈面前克制不住改变的感觉,我……我不想变成风之幽鬼。”
“你本来就不是。”
吉西安睁大眼。
诺因告诉他摩苏身为罪民,灵魂不被冥界接纳的事:“所以说,真正的风之幽鬼已经死了,你是人类的灵魂,吉西安,是这个世界的人。当年维烈只是把魔核投入你母亲体内,影响了你的体质。只要不解开风之幽鬼的记忆,你就依然是吉西安,永远是‘吉西安·凯曼’。”
“是!”宫廷法师长喜出望外。
“所以,只要取出你的魔核,只是这样——”
“我不稀罕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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