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玛丽薇莎,让手下的小弟布置了一个可疑的凶杀现场,对鲁西克一番打击后,扬长而去,跑向他更在意的战场去了。
“应该是肖恩的身体不行吧。”希莉丝满脸同情,不过同情的不是席恩,而是自己。和恋人相处那么久,自己对他毫无那方面的吸引力,她早就怀疑了。只是顾虑肖恩的男性尊严,不捅出来,但如今,真的是铁证如山。
诺因嗤之以鼻:“怎么可能,那家伙也是正常男人,应该是他的身体无法对徒弟有那种心思,而席恩不会对自己施加那种法术,这是对他心爱的魔法的亵渎。”
“有那种魔法吗?”众人大惊。
“嗯,吉西安经常用来助兴,也是他说的。”诺因面无表情。
禽兽啊~~
莉莉安娜还是为玛丽薇莎做了祷告,无论如何,这依然是残忍的杀生。
拉克西丝看得更明确,从席恩那一瞬间的反应,他似乎还有不为人知的一些糟糕经历。
如果是真的,他对那个小奴隶的恨,就更不可开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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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学舍里的一行人已经陷入了绝境。
握着嗡嗡低鸣的吞日,帕西斯大口喘息。
摇曳的视野被染成血红,他带来的侍卫已死了大半,余下的也情势不利。只有几名宫廷法师还勉力支撑着结界,但他们的法力同样有限。
「帕西斯……」因为两手抱着孩子,菲莉西亚无法搀扶丈夫,急得满头大汗。帕西斯摆手表示无碍,又按回肋下的伤口。
会谈不欢而散。东方学舍口口声声都是要他交出菲莉西亚,根本连试也不愿试。菲莉西亚产后虚弱得连火球术也发不出来,还救世!
神子神女还责问他明知火山爆发不转移民众,扩大自然灾难的严重性,说什么“用一个人的牺牲换取千万人的幸福平安”,“为了世界”之类的话。
在气氛闹僵的一刻,帕西斯大发雷霆,带着心爱的妻子离去,不料刚走到会议室外面的大厅,一群埋伏的好手就狙击了他们。
被偷袭已经很奇怪了,帕西斯自信再轻微的呼吸声也逃不出他的听力,更不合理的是他们的行动,竟然不惜玉石俱焚的样子。那帮贤者虽然利欲熏心,贪得无厌,但并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哪怕撕破脸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正因为情况是这般诡异,他才陷入了被动局面。
最糟糕的,混战中,肖恩突然不见了!分神下,他被一剑砍中胸口。随行的圣职者立刻为他治疗,伤口却愈合不了,又冷又麻,像无底洞一样抽走他的力气。
不对,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帕西斯屏息凝神,开启死灵法师特有的感知,在下一秒瞪大眼:
这些家伙,竟然都不是活人!
「准备超度!」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他沉声喝令。指挥侍卫缩小阵型,互相照应,提醒别被敌人的武器伤到。然后拿出肖恩为他炼制的项链「魔火之眼」,把一个个诅咒丢向那些不死战士;帮部下施加火焰防壁,顷刻间扭转了战局。
「那是我送你的装备,不能用来对付自己人啊。」
熟悉的声音和意料之外的内容定住帕西斯的动作。就这么一耽搁,圣职者们被急遽变化的气压搅得稀烂,防御崩溃;侍卫们也被速度猛地加快的不死战士杀死。
浓浓的血腥味扩散开来,惊动了原本在催眠术的影响下睡着的婴儿,清亮的啼哭划破凝结的空气。
「乖,乖,不哭哦。」用自己的身体抵挡而淋得血迹斑斑的菲莉西亚柔声安慰,朝来人投以愤恨的目光。帕西斯呆呆站着,甚至没听见妻儿的声音:「……肖恩师父?」
「哟,帕尔。」席恩轻快地打招呼,手指疾弹,哭声立刻停止。
「你……!」
「放心,只是让他们安静而已。嗯,你们弄得很狼狈,本来交代过他们要小心,祭品应该是干干净净的才好。」
「你在说什么,肖恩师父?」帕西斯困难地发声,晕旋感不断加重。席恩灿笑:「还问?你明明不是这么迟钝的人。」
这就是他的目的之一。
这帮小鬼对肖恩的挚爱,大部分来自他不变的善良特质,特别是帕西斯和鲁西克。如果这个他们以为永远纯洁永远闪耀的灵魂也染上人性的污黑,甚至变得面目可憎,打击会大到崩溃吧?席恩心想。
说起来,这种爱的性质也真是太单薄,太经不起考验了。地狱之主对镜子里的弟弟有了丝同情和感同身受,刚才那无疾而终的戏码也就不可惜了,眼前的戏,也就顺便演演吧。
「这一切都是你干的?为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厌倦了罢了。」席恩随手把披散的长发拨到颈边,松松扎起,无视对方激烈非难的眼神,自顾自道,「帕尔,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一个滥好心的笨蛋?也许吧,过去的我的确是这样,照着姐姐教我的礼仪道德处世,回应你们的憧憬,努力做个善良的好师父。但我真的很累,我已经不想再回应你们毫无道理的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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