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怎么样?”
和神官曾在春之祭典穿的戏服十分相似,却是纯白的军装。紧窄的式样将帕西斯优美颀长的身段衬托得英气逼人,下摆及膝,底下是白长裤和军靴;斗篷缀有银线,肩章也是银制;长发随意编成辫子垂在身后,黑水晶额环流动着艳丽的光泽,与银亮的刘海相映而辉。
“是不是很帅?我自己照了照,非常满意。”
“不错,就是少了把剑。”
“对哦。”拍拍空空如也的腰侧,帕西斯想起一件事,“正好,是时候召回我的剑了。”罗兰一怔:“你的剑?你不是用气剑的吗?”
“我还有把超级厉害的剑,和一根鞭子。”帕西斯洋洋得意:“等我召唤出来,给你瞧瞧。”罗兰莞尔:“好。不过师父有需要的话,可以去宝库随便挑。”
“不用不用。对了,那三个领地,要不要我去打扫一下?找出活口,消灭灵魂,免得被拉克西丝抓到把柄反咬一口。”
说到这件事,罗兰就恼怒痛心:“不用,就算拉克西丝手下有死灵法师,可以询问灵魂,但他们的证词不能作为证据,这件事从头到尾也是个荒谬的错误,有活口也无妨,最好有活口了……不要再伤害那些可怜人,好好送他们往生。”
帕西斯表面答应,心里阳奉阴违:三万多个灵魂啊,可以布置个大型祭坛,用他们的血肉灵体血祭,召唤出他失落的两把灭神禁器。
当然,他不会让罗兰看破后勃然大怒并阻止,和他不同,他这个徒儿还是有些人性的,要保持师父的温柔形象。
光复王陛下走上前,自然地蹭徒弟的茶水喝,他的演技真心出色,东城城主都没察觉,还主动把点心推过去。
“师父。”罗兰有些犹豫地问道,“无名氏神官,真的完全消失了?”
“没有,不过暂时还是感觉不到他的动静。”
罗兰点点头,没有急于拼凑神官的人格,反正只要无名氏神官还活着,事情就有挽回的余地,当下说起正事:
“我的确有事拜托你。”
“尽管说。”银发青年一脸义不容辞。
金发城主一字一字道:“我希望你接手暗影的工作,好好整顿,从今以后,我要他们只听命于我,‘罗兰·福斯’一个人的命令。”
统治过一个王朝的光复王笑眯眯地答应:“没问题,徒弟,我当初教给你的,都可以教给他们。在我的手段下,将来哪怕你要他们去屠神,他们都不会吭一个字。”
“还有羽族,我也可以交到你手上,你喜欢的东西,师父都可以给你。”
他的语气宛如给孩子玩具箱的父亲,有着残忍的快意和期待。
罗兰笑着摇头,双眸剥离了所有的伪装,只留一线阴影和真诚的光芒:“不,师父,你对我的帮助就到此为止。”
“为什么?”帕西斯大惑不解,经过他在卢内尔德竞技场不遗余力的襄助,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他还不是东城的一份子,更何况他和罗兰之间从来没有见疑之心。对于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子,他是真心相待。
而罗兰对他同样如此。
“因为,德修普是你的儿子不是吗?”
空气凝滞了,银发青年脸上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和当时被一剑穿心的诺因一样。
罗兰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说下去:“恐怕莉莉安娜殿下也是吧。我看得出你不愿意说,我不询问里面的详情,但我知道,那失手的一剑伤透了你的心。我很感激你的相救,师父,我很对不起,所以一切都到此为止。我不能保证将来不会要德修普的命,但是我不会让你的手再沾上他的血。你也不要想杀了拉克西丝来‘回报’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思路和作风吗,我亲爱的师父?慎重思考,一旦你那么做,你和你的子女就是不共戴天之仇。”
可以反驳的话都被堵住,帕西斯生平头一次,无言以对。
罗兰换了个轻松的坐姿:“你能整肃好我的手下,已经是帮了我的大忙,如果不是我身边找不出适当人选,这件事也用不着你操心,就当我这个徒弟厚脸皮再求你一次,你帮帮我好了。”
“可是罗兰……”
金发青年冰蓝色的双眼直视他,他浅淡的眸色总让人想起深不见底的寒潭,在思索颠覆时局的谋略时,更如难以测度深浅的冰面,但是偶尔人情冷暖的翻涌,却有浅浅的碎冰和光芒流动。
“师父,我们师徒一场,你不要让我到头来,除了一个冷冰冰的王座什么也不剩下。我不妨告诉你,我亲手毁掉我两个弟弟的人生,坐视妹妹害死我的亲生父亲,害得她难产死在一滩血泊里,连同我没出世的孩子。我禽兽不如,天理不容。所以如果不为伊维尔伦做点善事,不找出点向上爬的人生意义,我简直枉为人,活着也是无聊加受罪。”
帕西斯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不过他自己为了给肖恩复仇,更加耸人听闻的事也干过,比如杀死前妻,逼她打胎,手刃岳父,杀人无数等等,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道:“你后悔吗?”
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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