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看出他言不由衷,内心疑惑更深。
肖恩更是震惊:“冥王?他是亡灵的主宰,他的力量对灵魂有绝对的镇压作用。”
“那肖恩不是永远想不起来了!?”昭霆反应最快,大叫,众人一片哗然。维烈含糊道:“不是的,封印也不是很强,肖恩努力想,应该会想起来的。”
他都失忆一千年了!杨阳等人面面相觑,有种恍然大悟的惊悚感。
杨阳尤其震惊,她早就觉得,再痛苦的记忆,这么多年也应该平淡,看开了,可是肖恩一点恢复记忆的迹象都没有,原来是这个原因!
这算什么?魔族的拖延症吗?
维烈到底是怎么想的?纵容朋友也要有个限度吧。杨阳暗自嘀咕,还是不愿怀疑伙伴的用心,只是恼恨。
肖恩愣愣看着双手,分不出心中是松了口气还是惶恐不安。
“好了好了,现在问题是你们这个朋友。”维烈安慰地拍拍他,“他和我一样,也是为你好,不愿意你想起来痛苦。”肖恩抓住他的领口:“那至少告诉我他的名字,维烈!”
听他求得可怜,一方面也是帕西斯的名字透露无妨,维烈心一软:“你都叫他帕尔。”
“帕尔、帕尔……”专注地念着这个名字,肖恩的表情似哭似笑,“他是我的弟子。”
杨阳等人大吃一惊:“你的弟子!?”维烈惊讶,不禁担忧肖恩的记忆解开了,脸上流露出深深的不安。杨阳心中疑云又起。
她实在觉得维烈不太对劲。
“是,我只记得名字的弟子。”肖恩沮丧地道。
“……”维烈暗暗吐了口气,被杨阳清楚看在眼里。
“维烈,帕尔是怎么样的人?”她忍不住问,“索伊拉的悲剧是他造成的吗?”维烈迟疑了一下:“老实说,他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余人瞪大眼。
“他的个性相当…偏激,际遇也很…不幸,就算哪天他要毁灭全人类,我也不会惊讶。”
杨阳等人转向肖恩,眼神明明白白写着“你居然收这么可怕的家伙当弟子”。维烈为帕西斯开脱:“不过这次的事应该不是他干的,或者当中有什么误会,因为他非常重视肖恩,决不会让他看见那种景象。”
希莉丝的脑筋动得飞快:“也就是说,他背地里还是会干的了?”维烈以沉默表示认同。
众人嘴角抽搐。
半晌,肖恩浮起坚毅之情:“他有罪,我和他同罪,是我没教好他。”杨阳忍不住道:“肖恩,你没必要替他担负,这是他本身的问题。”
“他是我的弟子!”肖恩的声音不大,却充满近乎执着的坚定,“即使坏,也是我没教育好,是我的错!”众人无言。
耶拉姆开口道:“无论如何,索伊拉的事不是他干的,你可以去找他了。”
肖恩迟疑地摇头:“不,那确实是冰之环的力量散发导致的冰封,虽然可能是帕尔没做好法器,但也是他的错。我要找到他,劝他回来,向南城的统治者赔罪,还有教好他。维烈,你能找到帕尔吗?”
魔界宰相懒得管这件事,推脱:“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今后在旅途中,你帮我留心。看到他,告诉我。”肖恩满心担忧,他认不出徒弟的长相,只能拜托童年友人——至少是他认为的朋友。
“好吧。”维烈敷衍,“不过今晚先让我休息一下。”众人如梦初醒,搭帐篷的搭帐篷,烧晚饭的烧晚饭,惟独莎莉耶坐在原地,维烈温和地看着她:“不自我介绍吗,小淑女?”
“莎莉耶·亚拉斯帝尔。”
“我叫维烈·赛普路斯,请多指教。”魔界宰相和蔼地道。他现在都能堂而皇之地说出这个姓氏,千年前和「黑之导师」这个昭彰恶名挂钩的姓名。
杨阳等人没察觉其中的用意,正在用无刃打桩子的昭霆爆出惊人的内.幕:“莎莉耶,他可是魔族,魔界宰相哦!”
莎莉耶不信,回她一个“你当我白痴吗”的眼神。
“对了,维烈,扎姆卡特和月怎么没跟你一道回来?”帮忙耶拉姆切菜的杨阳问道。
“他们俩去旅行了,说你们老死以前会回来看你们。”
……真是重色轻友二人组。
昭霆打歪了木桩,肖恩把柴薪拗成两半,希莉丝将还没切好的菜当成两个同性恋倒进汤锅,耶拉姆捏碎了面团。忽略同伴们的杀气,杨阳苦笑着岔开话题:“那你怎么还戴着精灵之眼?你的瞳仁应该不是橄榄形了。”
“这个…这里面另有原因。”维烈尴尬地抠抠脸颊,含糊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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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维烈悄然起身,钻出帐篷,没有惊动轮到守夜却在打瞌睡的昭霆,朝林子深处走去。
越远离篝火,气温越低,能见度也越差。幸好冬季树木疏朗,满天星光洒下来,让他不至于看不见脚下的小路。踩着冰冻的硬土,他走了一会儿时间,来到一片空地。
银发青年坐在树下,闭目沉睡。一头宛如月光织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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