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打算到第一空港乘船回去。”梅莲可也露出纯礼貌的笑容,“你呢,罗兰城主?”语气十分公式化,对于这个靠着老婆一步登天的平民,她私下十分瞧不起。她的密友米利亚坦倒是对罗兰治理东城的能力颇为赞赏。
“我也是。”
“那太好了,我们三个一道走吧。”米利亚坦诚恳邀请。罗兰笑道:“谢谢。其实,我正好有一事拜托。”
“咦?”两个城主惊讶地看到金发青年露出一丝尴尬之情:“是这样的,如果不介意的话,米利亚坦城主,可否让我搭个便车?”
“搭便车?什么意思?”米利亚坦听不懂这种平民话。
“就是…可不可以让我和你同乘一辆马车?因为我是军人,不习惯坐马车,来时是骑马,结果……呃,在街上引起一些小小的骚动,我担心回程又……”
“喂!快看呐!那个帅哥出来了!”
“什么什么!在哪里?”
“哇~~~~真的好帅!不枉我在这里等上一天一夜!”
“达令——看这边!!”……
“……”与广场外的热闹相反,广场上一片死寂。
原本还不明白罗兰言下之意的两人恍然大悟,瞠目结舌地望着岌岌可危的高大包金铁门和外头望不到边的女子大军,直到一群禁卫军登登登跑去维护治安,才清醒过来。
“中城的女孩子……真是出人意料的开放啊。”梅莲可惊魂未定地道,她曾以为己家的救世主就是个花痴,不料“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米利亚坦放声大笑:“哈哈哈,罗兰老弟,你的魅力真是惊人啊!想当年我的人气都没你高呢!”
“请别取笑我。”罗兰俊美的脸庞浮起浅浅的红晕。正和禁卫军僵持不下的女公民们看到这一幕,心醉之余纷纷丢来谩骂:“兀那老头!竟敢欺负咱家罗兰!”一时间,瓜皮果壳等违章垃圾汹涌而来,绝大多数都掉在拼命拦阻的禁卫队队员头上。
“欧斯达,我先走一步,你们好自为之。”梅莲可当机立断地闪进马车,麾下的护卫队以落荒而逃的姿态直冲后门。慢了半拍,米利亚坦也勾着罗兰的脖子朝自己的马车快步走去:“好了,我们也赶紧走,再晚我就要被你的亲卫队打扁了。”
不一会儿,东北两城的车队也从王宫后门溜了出去。
“真是非常抱歉。”马车里,罗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米利亚坦失笑:“哪的话,这又不是你的错。”
金发青年仍旧一脸过意不去的表情,连声道歉。米利亚坦于是又开导了几句,心里浮起几许异样。一直以来,他和梅莲可都将眼前的人视作野心勃勃的阴谋家,然而仔细想来,这份怀疑一点实际依据也没有。
最初的反感来源于罗兰娶了东城公主美洛达,一步登天的发达经历,却忽略了之后长达十年的拒绝再娶所代表的含意。只是看着东城愈来愈强大就说其统治者图谋不轨,其实是种酸葡萄心态;而且这十年罗兰从没有不安分的举动。
光凭主观判断一个人还是失之偏颇,今后多跟他实际相处,看他到底是野心家还是被人冤枉的。米利亚坦寻思。
“米利亚坦城主。”罗兰手指桌面的棋盘,“您会下棋吗?”
“啊,不瞒你说,我是个棋痴,就算一个人也喜欢摆谱。”
“巧了,我也是个中高手。”
罗兰绽开好整以暇又充满自信的笑容。
于是过了一阵,马车旁的艾德娜等人就听见里头传出奇怪的声音和交谈,相顾错愕。
“看我吃。”啪的一声,接着是哗啦啦好像玉石敲击的响声。
“啊!刚才不算!我走神了!”
“喂,落子无悔可是最起码的棋品啊。”
…… ……
半个小时后,米利亚坦面色铁青地盯着棋盘,满头大汗地夹着一枚黑棋,迟迟不敢落下。
与他截然相反,罗兰一脸轻松地喝着北城特产的龙泽酒(注:也称黄金酒,就是神官想拿来配黄金包的酒),品尝各色风味小吃,意态悠闲,好半晌,才不怎么着急地催促:“想好了没?我已经等了十分钟了。”
“我想通了!”米利亚坦大喝,狠狠打下黑子。罗兰哦了一声,上身前倾,抚摸下巴:“这步棋倒有点意思……”
米利亚坦得意洋洋,自忖这着一定能反败为胜,扬眉吐气。
就在这时,原本专注思索的罗兰脸色一变,一把挥开摆着棋盘的小几,扑向米利亚坦:“卧倒!”
变生肘腋。在马车外的护卫们隐约看见数道黑影疾射而来,分别射中马匹和车轮。
但闻一声长嘶,八匹骏马一齐拉着四轮马车撒腿狂奔。不及闪避的中城市民被撞倒,摊位也被撞飞好几个。车夫拼命想控制住暴走的马匹,却力不从心。
不一会儿,一只车轮嘀溜溜滚了开去。马车摇摇晃晃冲出十来米,轰的歪倒在一边。
“大人!!”
两城的护卫齐声惊喊,慌忙想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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