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无非是多了一个昭德将军罢了。
姜梨越发好奇起来,不知道这个昭德将军和国公府究竟有什么恩怨。要知道殷湛去西北的时候,可能姬蘅还不曾出生,或者只是个牙牙学语的幼童,自然不可能和姬蘅有什么龃龉,顺着想下去,多半是和姬蘅的父亲金吾将军那一辈了。
可姬暝寒和殷湛传言里,不是关係很好的么?
姜梨心里怀揣着疑问,等到了马车停在了国公府门口。门口的侍卫看见姜梨,眼睛一亮,对姜梨咧开嘴笑了笑。
国公府的侍卫都生的很好看,就是平时不怎么说话,这侍卫咧开嘴,便显出了几分傻气。赵轲十分瞧不上,道:“笑什么笑。”
“姜二小姐好久没来了。”侍卫打开门,道:“快请进。”
姜梨心里生出古怪的感觉,赵轲也觉得有些不对,但两人都没多想,走了进去。
一路上,倒是没看见几个下人,毕竟也是深夜,下人们都睡觉去了。如赵轲这样有任务在身的下人,也不是人人都是。
待走到了花圃边时,赵轲道:“到了。”
姜梨道:“没见着国公爷。”
“在那。”赵轲示意她看。
花圃的边缘处,正有一个人,因他不是站着,身边的花草又高,姜梨一时半会儿没有看见。于是她走近了几步,就看见姬蘅半跪在地上,一手拿着一把铁铲,在挖土。
姜梨吃惊:“你家大人怎么自己做起花匠来了?”
赵轲没有回答,可能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姜梨却想,这人莫不是心血来潮,大半夜的在自家院子里种花。她走近了,姬蘅大概也是怕地上的泥土弄脏了衣裳,没有穿外袍,只穿了黑色的里衣。看见姜梨,他笑道:“来了。”
“这是什么名贵的花?”姜梨问:“值得国公爷亲自来种。”
“也不是很名贵的花。”他一边说,一边继续掘土,姜梨看见他周围放着的,不是花苗,分明是一棵树苗。倒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树,也就小孩子那么高。
姜梨小时候,也是跟薛怀远薛昭在桐乡种过树的,因此也能一眼就看出来,姬蘅可能是第一次种树,办法实在不对。关键是他还悠悠然然的,彷佛十分不在意,随手弄着,不知道要弄到天荒地老去。
人的閒情逸致真是什么时候都有。姜梨实在看不下去,挽高袖子,道:“你鬆手,我来吧。”
姬蘅手一鬆,姜梨接过小铲子,她比姬蘅挖的快,动作也熟稔,很快就挖好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恰好可以放进两个树根大小。姬蘅就在一边笑盈盈的看着她,一边若有所思。
“你以前种过树?”
“种过。”姜梨道:“和父亲在院子里种了一棵杏树,可惜没过几月就死了。倒是后来种了一株葡萄,长得很好,秋日里,父亲要拿这些葡萄送给别人。”
倘若姜家人在此,闻言大概会一头雾水,姜梨何时和姜元柏一起种过树了,况且种树这种事,大户家的小姐也不会亲自动手的。但眼前的是姬蘅,姬蘅是知道她曾是薛芳菲,许多事情也不必隐瞒,他听得懂。
姬蘅果然就笑了,他说:“有意思。”
“我也没想到国公爷会在深夜里这么有兴致,特意来种花,”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你不会叫我夜里来,就是帮你种树吧?”
“怎么会?”姬蘅懒洋洋道:“我本来打算自己种的,不过你好像很有经验。”
姜梨不说话了,她挖好深坑,让赵轲去拿了一壶凉水来,往坑里浇了一点,让姬蘅与她一起扶着这棵树苗放到坑中扶正,才开始填土。
文纪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院子里,看着姬蘅和姜梨的模样,问赵轲:“大人在做什么?”
“和姜二小姐一起种树呢。”赵轲抱着手臂道:“姜二小姐也真是很能耐了,你看她种树的模样,比你我还要熟稔。还一点儿不舒服都没有,你说是我们太无能了,还是姜二小姐太奇怪了?”
文纪不说话。
花圃里,姬蘅填好最后一块土,问姜梨:“这样就好了?”
“再浇一次水吧。”姜梨说道。
她拿了水壶,仔仔细细的,不紧不慢的再浇了一遍水,确定把树苗都浇透了,这才放下水壶,她道:“这下好了。”
夜色下,她的额头渗出血亮晶晶的汗水,种树并不是一件轻鬆的事请,而她也不是拿着铲子做做样子而已,她是真的用了力气。她倒是和那些装模作样,动不动就身娇体软的小姐们不一样,虽然很累,却还是坚持下去,倒是比那些人更有生命力。
姬蘅微微一笑:“可能等你长大了的时候,它就长大了。”
他说的是树苗。
姜梨转头去看那棵树苗,树苗的枝叶都是青翠的,威风拂过,枝叶晃动,像是一瞬间也有了生命,在这姹紫嫣红的花圃里,它不是最亮眼的一个,却好像是最富有生机的一隻。
姜梨看着它,道:“只是不知道它长大的时候,我又在哪里了。”
姬蘅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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