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舅是江湖人士,广交友人,介时拿些银子请人做戏,也是不难的。”
“你是打算现在就对永宁和小沈大人动手了?”姬蘅问。
“是时候了。”
“那么,我就不管你了。”姬蘅负手看着她,“祝你好运。”说完这句话,他果然掉头就走,没有一点儿留恋的样子。这令姜梨也是一怔,她还以为姬蘅会多说一些。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本来永宁公主这件事,和姬蘅就一点儿关係也没有。他惯来爱做看戏人,何尝主动入戏。自己一步步将他拉下来,却不代表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既然能躲得远远的,那就躲得远远的吧,这毕竟是她一个人的战斗。
不一会儿,柳絮出来了,看见她便走过来,道:“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我方才出来,见你不在长廊上,找了好久才找着你,还以为你回去了。咦,”她看向房檐下柱子边挂的那隻空鸟笼,道:“这里怎么会有空鸟笼?里面没有鸟么?”
姜梨望着空荡荡的鸟笼,摇了摇头:“不知。”心中却是暗暗嘆息,这最后一隻与她过往有关的沈家物,终于也是失去了。
到底是有一丝怅惘。
待到了廊亭,已经是过了好一阵子。许多逛园子的小姐都已经回来。姜梨注意到,萧德音已经不在了。她走到卢氏身边,问:“萧先生怎么不在?”
“说是身子不舒服,可能受了风寒,眼见着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已经回去了。”卢氏以为姜梨是关心学堂里的夫子,便解释道。
姜梨心中一哂,原以为萧德音既然能与永宁公主串通一气谋害薛芳菲,应当是个胆大之人,眼下看来,却是胆小如鼠,便是这么一吓就露出马脚,要想利用她对付永宁公主,倒也不是很难。
她又注意到,永宁公主并不在人群之中。不过这里的人没人敢打听永宁的下落,至于她去哪里,也更是管不着了。姜梨知道,永宁公主这会儿,大约与沈玉容在一起。好容易找着这么个机会,自然要倾诉一番衷情。只是以姜梨对沈玉容的瞭解,只怕看见永宁公主,恼怒多于欣喜,厌恶多于高兴。
说起来,姬蘅与沈玉容两人,一个喜欢看戏,一个擅长演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看起来前者未免太过凉薄,后者未免太过多情,但姜梨以为,她宁愿面对看戏之人的置身事外,也不愿意成为演戏之人欺骗的对象。
悲欢离合都身不由己,还成为旁人尽看的笑话。
这么想来,不免心生悲凉。
身边的柳絮推了推她,皱眉道:“沈如云怎么老是看你?”
姜梨一愣,看向沈如云,恰好看到沈如云没来得及收起的厌恶目光,她心中瞭然,道:“大约是因为五妹的原因。”
沈如云即将嫁给周彦邦了,可在这之前,姜玉娥已经进了周家的门,以沈如云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习性,定然恨不得好好整治一番姜玉娥。看见姜梨,想着姜梨也是姜家的小姐,便连姜梨也一块儿恨上了。当然,也许还因为在这之前,姜梨也同周彦邦有过婚约。
“真是个疯子,”柳絮道:“姜玉娥的事与你有何干係,明义堂的人都晓得姜玉娥与你不和,她可真是会胡乱攀关係。”
“没事,我也不在乎,不理会就是了。”姜梨宽慰柳絮。事实上,她并不看好沈如云嫁到周家之后的日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沈如云是得偿所愿,嫁给了自己的心上人,周家也会因为沈玉容的关係好好待她,至少表面上对沈如云很和气,然而周彦邦是个什么人,姜梨现在也都看清了。周彦邦根本就是个小人,也并不真心爱沈玉容,而姜玉娥更不是省油灯,这三个人在一块儿,想想也是每日鸡飞狗跳,令人头疼。
头疼的事就交给别人去做,她不会操这个閒心,她今日来沈家,虽然没有找到余下什么证据,这是因为沈玉容已经将一切都打扫干净,整个沈府几乎没有她存在过的证据。但是,她知道了接下来应当怎么做。
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收穫。
这一日到了傍晚时分,沈家的宴席才算是散了。回府路上,姜老夫人疲乏的闭上眼养神,卢氏便不敢说话惊扰了她,也安静的坐着,姜梨难得有了清净的机会,坐着想着自己的事。
等回了姜府,又回了芳菲苑,桐儿和白雪见她回来,便打热水送热茶,桐儿将白日里府里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捡着觉得有用的说。姜幼瑶还是没有下落,如今整个城里都快找了个天翻地覆了,现在官府那头怀疑姜幼瑶是用了某种法子偷偷混出了城去,但姜元柏不相信,姜幼瑶从未出过燕京城,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她一定还在燕京城,只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于是还得继续搜捕。
桐儿问:“姑娘今日去沈府觉得怎么样?沈府大不大,听说是皇上御赐的宅子,比咱们府上还要漂亮么?真可惜奴婢没能去,否则应当长一长见识的。”
“白雪,去把门关上。”姜梨打断了桐儿的话。白雪把门关上,和桐儿一起走到姜梨面前,知道姜梨是有话要说了。
姜梨从桌下摸出一个匣子,将匣子打开,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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