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嫁入宁远侯府,得偿所愿,看起来分外娇艳。
沈玉容后出来,他一出来,许多贵女们黏在李家兄弟身上的目光,霎时间就转向了沈玉容。这般的青年才俊,前途无量的小沈大人,即便只是?,那也是旁人争着抢着的。况且这位爷还是个情种,自己夫人做下那般丑事仍然不离不弃,世上女子皆是希望自己夫君是深情之人。沈玉容这般,除了家底薄了点,真是找不出缺点了。
沈母的脸上,忍不住就流露出一点得意的神色来。她很喜欢这种众星拱月的感觉,今日来府上的任何一位,换在几年以前,他们一家都需高高仰望对方。而今这些人称讚她的儿女,追捧她,却让她觉得,过去的一切苦都是值得的。哪怕只是为了这片刻的虚荣。
姜梨将沈母的神情尽收眼底,同这人做了三年的婆媳,她早已知道沈母的心里在想什么。心中忍不住嘲讽的一笑,便是沈玉容升官发财,她做了上等人的娘,骨子里的虚荣和市侩却和从前没什么两样,甚至比从前表现的还要露骨了些。
沈府的家宴要开始了,众人落座在席上。侍女送上来一盘盘精緻的菜餚,许久不见,沈府的下人多了很多,连饭菜的口味也变了。姜梨怔怔的想。
那时候她嫁到沈家,沈家本就没什么家底,全凭沈玉容在外写字和薛芳菲的嫁妆过活。她精打细算,每日的饭菜却也不能太简陋,即便这样,还总是被沈如云和沈母嫌弃她不会过日子。
眼下沈家像是不缺银子了,顿顿都有大鱼大肉,还大摆筵席,不知这里面的银子,有多少是永宁公主所赠。
姜梨才刚想到这一茬,就听到沈府的下人来通报——永宁公主到了。
宴席上的众人都讶然,永宁公主怎么会突然前来?
姜梨嘴角一扯,永宁公主当然会来。只要有沈玉容的地方,她都会毫不犹豫的跟过来。从前也就罢了,但桐乡一案的热情还尚未完全消退,冯裕堂背后之人的谣言也并未肃清。永宁公主应当与沈家保持距离才是,这会儿来,只怕沈玉容不会很高兴。
她不动声色的朝另一边席上的沈玉容看了一眼。
沈玉容嘴角含笑,正侧头听身边同僚说着什么,漫不经心的往花园入口处看了一眼。那一眼里,姜梨分明看到了焦躁和不悦。
他和永宁公主果然产生了分歧。
永宁任性,又黏沈玉容黏的紧,一刻也不想分开。然而在沈玉容的心里,和永宁厮守显然不是第一位的。这个时候,以沈玉容的性情,只会想方设法避嫌,永宁这么巴巴的贴上来,只会让沈玉容恼怒。
姜梨举起面前的茶杯,浅浅啜饮一口,笑容温软。
“没想到公主会突然前来。”柳絮坐在姜梨身边,偷偷与姜梨说话。
这时候,永宁公主也随着引路的小厮进来了。
今日是沈母为沈如云设宴,永宁公主穿的却比沈如云还要华艳,茜红明珠花抹胸,飞鸟描花长裙,头髮挽成金丝八宝攒珠髻,可谓是十分耀眼了。她嘴唇红润,笑容娇媚,道:“偶然经过,本宫听闻热闹,才知里头设宴。进来瞧瞧,沈夫人不会介意吧?”
“哪里的话?”沈母笑道:“公主殿下肯来,府上蓬荜生辉。”
永宁公主又是娇小道:“沈夫人客气了。大家不必在意本宫,同先前一样吧。”她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沈如云身边。
沈如云则像是得到了莫大的荣耀一般,将身子做的更笔直了一些,头也昂的高高的。
看在姜梨眼里,却有一种令人作呕的噁心。
“沈家这模样跟上赶着巴结差不多,”柳絮低声道:“沈大人看着也是个清高之人,怎么这家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姜梨只说了一句话。毕竟沈玉容究竟是不是真清高,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永宁公主若无其事的往沈玉容那头看了一眼,沈玉容并未注意到她,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又很快隐去,同席上的夫人们神情自若的笑谈起来。
巴结永宁公主的人,实在不少。姜老夫人和卢氏却坐着没动,甚至没有主动与永宁公主打招呼。永宁公主是成王的妹妹,成王和右相勾结,右相和姜家是对头,自然没什么可说的。
这顿宴席,看上去也是宾主尽欢。夫人们忙着热络的閒谈,相看的相看,巴结的巴结。用过饭后,就当在庭院小筑里看雪。
虽然今日未曾下雪,但沈府风雅,特意修缮了看雪亭。长长的一道廊亭,也是一方景色。柳絮有些兴致缺缺,其他小姐随着沈如云在院子里走动,柳絮却不爱凑这个热闹,拉着姜梨,两个人单独在园子里閒逛。
逛了一会儿,柳絮要去净房,姜梨在外等她,也随意走走,走着走着,突然看见一处敞开的屋里,桌上放了一方琴。
这方古琴,一看就很是珍贵,而是应当是女子所用,十分纤细轻薄,琴面下还雕刻了花鸟。在她作为薛芳菲的时候,她本来带了一把琴,那是薛昭送她的,最后随着她的死也一併烧毁了。沈玉容弹琴,断不会用这种女儿家的琴,看到这把琴的第一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