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希望永宁公主能嫁给一个世家大族,门当户对。
好在成王也帮着沈玉容说话,刘太妃好容易才答应了下来。寻思着再过些日子就同洪孝帝提起此事。洪孝帝虽然厌恶成王母子,明面上无论如何都不会撕破脸,加之永宁公主任性妄为洪孝帝早就知道,只要一口咬定永宁公主看上了沈玉容,非沈玉容不可,洪孝帝也不好横加阻拦。
本以为这件事已经万无一失,永宁公主都在欢欢喜喜的为自己准备嫁衣,因此也没顾得上去打听桐乡那头的事。直到姜梨昨日回京,在长安面前打石狮鸣冤鼓,刑部决定提审的事下来,传到公主府后,永宁公主才得知了这件事。
永宁公主勃然大怒,她以为姜梨早就死在桐乡了。冯裕堂之前说姜元柏的女儿来到桐乡,调查薛家一案,有心想为薛家一案平反的时候,她便吩咐冯裕堂,让冯裕堂杀了姜梨。
姜梨是什么身份,即便是姜元柏的女儿,她也丝毫不怕。一来姜家现在已经不如从前了,二来姜梨在姜家也不是特别受宠。桐乡那么远,谁知道发生的了什么,便是冯裕堂被抓住了,她派人灭口,旁人还是抓不到把柄。
但永宁公主没想到冯裕堂会如此没用,不仅没杀了姜梨,还被姜梨捉住了把柄。更没想到姜梨会如此出格,居然带着桐乡县民进京鸣冤鼓。
本来永宁公主得知了消息,就立刻令人去长安门,想要暗杀冯裕堂灭口,但姜梨的人马如此了得,她派出去的杀手们竟然没能得手。
接着到了夜里,永宁公主再派出去人去,桐乡县民住的客栈外,竟然滴水不漏,这一次仍旧没能得手。永宁公主也不是傻子,姜梨如何寻得这么厉害的人,她那个大个子舅舅顶多也就是个跑江湖的,也不可能斗得过她的人。这一回,永宁公主隐隐察觉到,姜梨的背后,可能也有人在帮她。
但她思来想去,仍旧没有头绪。但接二连三的碰壁,已经让永宁公主十分恼火了。她并不害怕冯裕堂说出自己的名字,冯裕堂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什么证据,牵连不到自己。但她心中恼恨的,是姜梨居然将薛怀远给救了出来。
那是薛怀远,薛芳菲的父亲!她就是要对薛家赶尽杀绝,任何一个薛家人逃出生天,都会让她不悦!
永宁公主本就讨厌姜梨,薛芳菲弹得一手好琴,姜梨也弹得一手好琴,薛芳菲才学出众,姜梨在明义堂校考中得了魁首。姜梨和薛芳菲身上,共同之处实在是太多了,每每看到姜梨,就会让永宁公主讨厌。
如今,姜梨更是破坏了她的计画,将薛怀远给救了出来!实在可恶!
“永宁,此事算了吧。”沈玉容道。
永宁公主抬头,看着他问:“沈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怀远的案子,你不要插手了。即便姜梨带着桐乡县民告御状,也牵连不到你。你若再生事端,就说不一定了。”
永宁心中“咯噔”一下,看着沈玉容,没有说话。
她没有告诉沈玉容薛家的事,授意冯裕堂将薛怀远下狱,她是没有告诉沈玉容的,私下里沈玉容知不知道,永宁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永宁猜测沈玉容是不知道的,因为以沈玉容的脾性,若是知道了,应当也不会袖手旁观,他对薛芳菲还有余情,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薛芳菲的父亲受苦。
姜梨带薛怀远进京,永宁迫不及待的想要人杀人灭口,除了不让牵扯到自己,更多的也是不愿意沈玉容知道。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此事闹得这样大,沈玉容无论如何都会知道。
但他这么平静的,温和的的陈述这件事,不知为何,永宁公主全身上下竟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早就知道了,他甚至知道自己暗中交代冯裕堂对薛怀远做的那些事,但他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并没有阻拦,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做的一切。
永宁公主倏而也有些迷惑,这个男人,真的爱薛芳菲吗?若是爱,又能做到如此无情吗?他爱不爱自己呢?他对自己,会不会也是如此冷酷呢?
“永宁,”他的声音含着一种理智的温柔,“我不希望你出事。”
他鲜少会说这般好听的话语,虽然永宁公主知道他学富五车,能做好文章,说一两句好听的话应当不是难事。但他总是很吝啬似的,别说是情话,便是温柔关切的话,也不是日日都能听到。
但今日他就说了,看着永宁,说的诚挚。
于是永宁心中的迷惑和不安顿时一扫而光,又陷入他深情的眼神中。
“我只是觉得心里奇怪,”永宁公主道:“这不过是一件小小的地方案子,便是姜梨带着人去长门安鸣冤鼓,也不至于立刻让刑部提审。便是提审,皇兄也不至于亲自督办。燕京城每日大大小小的事情无数,总不能事事都要皇兄过问。但皇上不仅过问了,看样子,还很认真。”
“沈郎,你聪明,你能想到皇上为何要这么做么?”
沈玉容摇了摇头。
他的确不知道,因为皇上的举动确实反常。他又不由自主的想到,倘若薛芳菲还在就好了,她冰雪聪明,与她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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