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和父亲下棋的地方,在不远处看着二人。
杜鹃望向那小亭子,看到李芜悦盯着棋局聚精会神的模样,的确一点都不像个傻子。
每次跟她爹下棋都是平局,不是她爹让她,而是她让着他。说到这里李母的脸上带起来笑,眼神温柔地注视着父女二人。
杜鹃不解地看着她,可是既然这样又为何要对外说她
那可不是我们说的,流言蜚语人云亦云罢了。
但她为何会变成这样,一定是有原因的,对吧?
听到这个问题,李母又是一阵叹气,在她还小的时候,家里有位仆人,人是挺好的,就是嫁了个好吃懒做的人,她丈夫嗜赌,把她辛辛苦苦赚的工钱败光了,还将孩子给卖了,把她活生生逼疯了,某天就把悦儿当成自己的孩子抱走了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不想活了,找了几天都没有线索。最后是在某个深山的破旧屋子里找到她们的,那仆人已经服毒死了,而悦儿就在那儿,不哭也不闹
杜鹃认真地听她说,眉头逐渐皱在一起,那么你们恨那个人吗?
恨?李母收起眼中的哀伤,在悦儿还没找回来的时候我确是恨她,恨她把我的悦儿偷走了,可是见到她的尸体时,更多的是觉得悲哀吧
杜鹃再次望向李芜悦那边。
正认真下棋的李芜悦似是注意到了有人在看自己,抬起头往杜鹃那边看去,朝她露出个笑来。
被发现了,杜鹃赶紧躲避开她的目光
婉娘渐渐从昏睡中醒来,刚动身子便觉得一阵酸痛,她努力从床上坐起来。
杨璐珑此时正端着晚饭进到房里,见婉娘醒了,立马把饭放到桌上,走到床边坐下。
这里是?婉娘环视四周,才发现换了地方。
李家,你睡着后那个人就带着李员外到了。然后把我们一起带了出来。
那我是怎么到这里的?
得知自己是被杨璐珑背着回来的,婉娘顿时一阵羞愧,自己就在那众目睽睽之下被杨璐珑背着,一路走回来,想想就让人尴尬。
你就这么背了我一路?
嗯。
背着累吗?婉娘关心道,路远不远?
你又不重,没事的。杨璐珑回她个笑,你睡了那么久,还是先吃东西吧,免得饿着。
你吃过了?
嗯,刚和李员外他们家一起吃了。
我还没去谢谢人家呢婉娘突然想到,立马起身要走。
杨璐珑赶紧拉住她,我都谢过了,李员外一家人挺好的,他们还给了我钱她说着从怀里掏出足足二十两的银锭。
什么?你就这么收了?婉娘看着这银锭,愈发的不好意思,别人帮我们,让我们留宿就已经够了,你怎么还收下了呢?她责怪道。
我杨璐珑也不懂这种推脱的艺术,毕竟从小也没那种小孩子过年收红包跟亲戚推拉的经历。而且她们的行李在春香阁被偷了,现在除了婉娘身上还有点碎钱,几乎是什么都没了。
还是快去还给人家吧。
还回去?杨璐珑惊愕,我不知道怎么还
婉娘拿过她手中的银子,那我去。
如果把钱还回去的话,我们剩下的路要怎么走?还要走好长一段路才能到京城。杨璐珑叫住她。
这个我自有办法婉娘话音未落人就已经不见了。
屋子里只剩杨璐珑一人,她看着还热乎的饭菜,蹩起了眉毛左等右等也没见婉娘回来。她杵着下巴,手指在桌上不停地敲点,越等越觉得烦躁,干脆起身也离开了房间。
李家的客房建在院子里,一排的隔间,总共三间,在院子的一侧,正对客房了另一侧是下人的休息处,连着厨房。院子中间是一个小亭子,亭子周围还种着些翠竹,即将入冬,竹子也不似春天那般翠绿而充满生机,而是泛着阴沉的黄色,在傍晚夕阳的映照下显得越发慵懒暗沉。
杨璐珑眯着眼睛看向远方山上的夕阳,突然,她的目光被亭中坐着的人吸引了过去。
那抹艳丽的红色,想都不用想,是杜鹃没错了。
杨璐珑看着她,发现她似乎是在发呆,还时不时地发出叹息。想起被拿走的行李,心里便是一阵不愉快。
她走下台阶,朝亭子走去。
杜鹃此时正被各种各样的事烦扰,被人打扰让她很是不悦,皱起眉盯着朝自己走来的杨璐珑。不开心直接写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们的行李呢?她一开口就让杜鹃心烦。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她的媚眼充满敌意。
你们把人骗到房间里,再把人洗劫一空,就是个黑店。杨璐珑站在亭外与她对峙。
什么黑店?杜鹃起身,你和你妻子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吗?我们作为店家,收点报酬不是理所应当的事?
那是杨璐珑被她说得,红色在她的脖颈蔓延着要爬到脸上,憋了半天才接着说,是是你们用那种下三滥的东西
一听她提起那迷药,杜鹃就来气,都气笑了,呵确实是下三滥的东西哥哥的话再次在自己耳边回响。什么为我好还不是因为那个人他才做那些事的都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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