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小腹向上摩挲,这块温暖潮湿的地方是他为自己的生产寻找的安全巢穴,谙揉捏着自己的乳房,甚至用指尖紧紧捏住无辜的乳头,垂死挣扎的脚趾在绿色地毯上划开一道草浪,在冰冷嘴唇的折磨中,她产生了一种分娩的错觉。
在这种幻觉中蚁王完成了第一次进食,他尾端的毒刺缓慢地缩回,在无声的黑暗中,长而透明的翅膀从他的肩胛骨处的皮肉里钻了出来,染着血色垂在后背。
谙的双腿被折迭在身侧,只有下半身传来的痒作为活着的证词,她伸出双臂缠住身前的黑色脖颈,迫切地要身体里他的那一部分进到更深的地方,在一片白色的液体中,他们两是要用身体绞杀对方的虫。
在蚁巢中不知白天与黑夜,谙时而清醒时而在欲望中昏睡,等到第七天,她看见蚁王身后的翅膀已经完全长成,伸展出来泛着冷兵器的寒光。她不清楚到底自己是不是还能活着完成这个任务了,她的肚子在这种非人之物的操练之下依旧呈现着奇怪的圆润,她试着放松下体,用手指试探着去掏出多余的东西,但刚一放下半个指尖,便难以控制了。刺痛从太阳穴蔓延到整个身体,谙蜷缩着身体,静静等待着这种痛离开自己。
下体的痛拖拽住她,这比当初在南环街被大块头踹肚子的痛还要重几度,要是这个时候有伏特加就好了。谙看着自己身下的黑色椭圆状物体,不禁疑惑地按了一下小腹。萤火亮起又暗下,她望着黑色的穹顶想,也许自己就是别人找好了的预备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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