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表损害带来的痛苦,被烧毁的鼻和唇部,让他们的生活也陷入困境,无法正常呼吸,无法正常进食,为他们进行的面部重塑的手术,说是新生真的不为过。
柏瑜对于医生这个职业本身是充满了敬佩的,但是她并不会把这种情感投射到具体的个人,因为她一向认为把群体的光辉放在个体的身上,是一种看似赞美,实则压迫的行为。
“我听说你在H大教书是吗?”裴永蔚一边翻着石板上的小菜,一边问道。
“嗯。”柏瑜拿起杯子,抿了口水,“在中文系。”
“你不是读的理科吗?”裴永蔚有些奇怪。
她觉得解释很麻烦,就随口敷衍了一下:“因为一些原因。”
见她不想回答,裴永蔚也没有多问,接下来的对话也大多是他在讲,她偶尔插嘴说上一句。
不过这样的相处对于他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吃完饭后,两人的车都还停在医院,又步行回去,柏瑜懒得再上楼,就发消息告诉沉醉桀,明天他手术后,再来看他。
“你明天还过来吗?”分开前,裴永蔚问她。
“嗯,来。”
来也是为了陪别人,裴永蔚想,但是面上不显,他冲柏瑜笑笑:“那明天见。”
至少还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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