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上课铃响,柏瑜的座位是空着的,大家见怪不怪,她会起床来上早自习才是值得惊讶的事情。
但今天的不寻常是,裴永蔚的位置也是空着的,平时这个时间,他早已提前来到学校,端正坐好开始看书了。
直到早自习开始了10分钟,他才出现在教室门口,向老师解释了一下身体不舒服,老师也没有多问,就让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嘈杂的晨读声落在他耳中,他罕见地在应该学习的时候发愣了,胃里还在泛着酸水,甚至一阵一阵地抽痛着,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在面前的课本上。
胃痛的越来越剧烈了,他本来就有胃病,小时候父母两天一小吵叁天一大吵,锅碗瓢盆被摔的都没有几个能用,更别提规律的吃饭。他极力忍着胃口处的疼痛,一只手在桌下按着腹部,脸色和嘴唇都是苍白的,额头有细密的汗珠冒出。
“老师,裴永蔚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带他去下医务室。”
声音不大,但是打断了大家的晨读声,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
坐在他前排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应该是太痛了所以无暇顾及。她举着手,细白的手臂格外瞩目。
老师看了他们一眼,也发现了裴永蔚的状态似乎不太对,点了点头,允许了。
柏瑜起身拉了拉他的胳膊:“走吧,你脸色看起来就不太对劲。”
裴永蔚没有顺着她的力气行动,两人就这样僵持住了。
本来逐渐恢复的读书声,这时又渐渐低了下去,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二人。
老师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开口问道:“怎么了?”
“老师没事,裴永蔚同学太痛了,他有些起不来。”柏瑜对老师笑笑。
“哦,那用不用再叫个同学陪你们一起?”老师关切道。
柏瑜不看老师,而是注视着裴永蔚,目光直直地像是要把他看透一般,柔声道:“没事的,我们去医务室好吗?”
说着柏瑜手下的力气加重了几分,裴永蔚也终于乖顺地站起来,随着他走出教室。
这会儿医务室里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校医,总觉得高中医务室和老大爷像是标配一样,每个学校都有一个带着花镜颤颤巍巍给学生开药的老医生。
在柏瑜的注视下,裴永蔚硬着头皮描述了一下自己的症状,校医语重心长地教育道:“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就是不注意身体,是不是晚上出去喝酒啦?一大早就吐成这样,以后年纪大了怎么办?”
他僵着身子,少女坐在她的左侧,彷佛是火一般,让他左边的臂膀都感到灼热,校医的话在耳旁打转,其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只连声称是。
“说了你们也不会听。”老校医摇了摇头,给他开了药。“把药吃了,然后挂一瓶葡萄糖吧。”
校医把裴永蔚带到病床前,示意他坐到床上,然后拿了一个枕头垫在他的腰下,老人总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絮絮叨叨着年轻人怎样怎样,实际却做着关心他们的举动。
他把输液管里的空气细心地弹出,将针扎入裴永蔚的血管,又调了几次输液的速度,反复询问他针口处是否疼痛,得到否定的回答后才放心地又掖了掖被子边角,即使现在已经是五月下旬,就算是清晨,温度也已经有些温热。
嘴里又念叨什么现在的高中生太辛苦,一边向外走,一边嘱咐着柏瑜:“小姑娘去给他倒个热水,饮水机就在墙边,让他把药吃了。”说着他把帘子拉上,就出去了。
柏瑜拿起一次性杯子走到饮水机前,接好了水,又回去坐到他的床边。
帘子给二人隔绝出一小片密闭的空间,她看着这个乖巧靠在床上的少年,他低着头,浓密的睫毛低垂着,手背上插着针头,吊瓶里的葡萄糖一滴一滴地下落。
柏瑜用唇轻触了一下杯中的水,温度正好,然后把要和纸杯一起递到他的眼前:“先把药吃了,我等会儿去食堂给你打包个粥。”
裴永蔚偏过头去,避开她的手还有目光,语气没有起伏:“你用嘴碰过了,不要。”
他不敢直视她。
柏瑜发现了,她一向敏锐,她迅速察觉出了裴永蔚情绪的变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比起昨天的虚张声势,今天的他更多了一份脆弱感。如果昨天的铠甲是用来防御外部的袭击,那么现在的躲避是在按捺身体内部的某种悸动。
她决定趁胜追击。
她将胶囊含入口中,然后抿了一口水,放下纸杯,直接双手捧住了少年的脸,在他错愕的神情中,狠狠地封上了他的唇。
被突袭的裴永蔚还没有反应过来,少女的体香就侵入嗅觉,然后唇上温热和柔软的触感让他大脑宕机。
只感觉自己的双唇和牙关被侵入,一股热流进入口中,还有一颗小小的胶囊,他下意识地吞咽,没想到少女的小舌也趁机滑入他的口中。
他感觉到自己的唇被柔软包裹,自己的舌尖被轻柔的吮吸,而她自己的舌在他的口腔里研磨,打转,轻轻扫过敏感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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