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枕。
好似她的安静唤起了身旁人的注视,钟弋不知为何把猫放在了她的怀里,轻问道:“要抱抱珍珠吗?”
珍珠被他先斩后奏的放进怀里,楚初两只手无处安放,看着这只烫手的山芋,拒绝:“我不要。”
钟弋听到她的拒绝,也没有想着把珍珠抱走,他移开目光再次把注意力放在电视机上,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楚初心里升起了气,但她克制的没表现出来。
而后试探的戳了戳珍珠的猫头,珍珠喵呜了一声竟也不怕生的趴在她怀里闭上了眼睛。
楚初顿时不知道该拿这只猫怎么办,有些紧张的放缓了呼吸,肚上起伏地力度都小了一些。
她无奈的放纵着,放纵着珍珠依偎在她怀里。
楚初将目光投放在电影上,刚开始还不怎么认真,随后竟也被剧情吸引,沉浸在女主人公的爱情世界里。
“小的时候,我总是会跟父亲一起打电动。”
钟弋突然出声震动的楚初惊了一下,她浅浅的分出一点神:“你说什么?”
钟弋眼神不离屏幕,面无表情的继续道:“小的时候,我总是会跟父亲一起打电动。现在已经很久没在一起玩了。”
楚初瞧着钟弋变得认真的神情,忽然想到刚刚她打游戏是不是触动到他的哪根心弦,竟也在此时此刻与她谈起了心?
“为什么呢?”
钟弋:“我们吵了很久的架,这架是无声的。笨笨,你有吵过架吗?”
吵架?
这触及到楚初的知识盲区。
她从未与人吵过架,但她想吵架的感觉一定很不舒服吧,就像她现在一样,心里憋着气,心火烧的她都有点不想跟钟弋说话了。
“我没有。”
钟弋:“吵架是想要解决问题,但我和我爸之间要解决的问题是我单方面的气他把你关了起来。”
“…………”
对于这件事,楚初觉得错并不在钟权:“他关我,是因为我偷拍你。”
钟弋:“你不怨他?”
楚初不知道该怎么说……脑海里想到一些别的事,她道:“我忘记我干过什么,当我清醒时一直在回忆流逝的这段时光我都做了什么……可我一点也记不清了。”
“我只记得住院的时间里我一直昏睡着,我睁不开眼睛。当我在睁开眼睛时,医生说我病了,护士再给我喂药,她们给我讲住院期间的事,我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这样说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说个通俗一点的。”
“对于你来说我好像住了一年的院,但对于我来说我只是睡了一觉,第二天清晨有我不知道的人讲着属于我但被我遗忘的故事。”
钟弋听完没有理解通透,“你还是没有跟我说你怨不怨他。”
楚初想了想:“应该不怨吧,毕竟我真的病了。”
她如今比较担心的点,不是再被送进医院,也不是钟权不待见她。而是她生病了……钟弋会不会看不起她,不喜欢她,远离她——
对于这三点担心,楚初前两条她还没找到答案。
她不敢轻举妄动,不敢随心所欲。
钟弋:“你为什么偷拍我。”
楚初从未与他解释过,为什么要拍他。
他多少觉得是因为喜欢才这样做,他想听她亲口解释。
但对于现在的楚初来说,这个问题无疑是送命题。
她思索了良久才道:“我喜欢掌控的感觉,我怎么可能不了解我手里的猎物。”
“猎物?”钟弋笑:“那你了解到什么?”
“我或许只是了解了一些表面吧。我见过你很多面。我知你阳光,但内里却像雪后的雾凇般清冷。”
钟弋:“你说的很留情了,是冷漠。”
楚初看了一眼钟弋,见他还在专注的看着电视,问道:“这电影,你看进去了吗?”
钟弋实说:“没有。”
“那你在想什么?”
他在想什么?
钟弋暗自哼笑,他想把她抱进怀里。想让她枕在他的怀里、窝着,一起看剧。
钟弋违心道:“我讨厌我爸对我的掌控,就像你把我当猎物一样。”
“……”
楚初顿觉自己说错了话,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你讨厌我?”
钟弋反问:“如果讨厌了呢?”
“我们俩本身就没有交集,讨厌就讨厌了。过两天我就走了,就像毕业那天你对我说的,不会再见。”
钟弋再次被扎了一刀。
过了很久,再电影放映到最后就在楚初认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开口道:“对于宋星沉,如果没有她的存在,你还会与我约定做爱吗?”
楚初回想当时的情况,“那时本身就没有她。不过是临时加入的人,让我威胁你的人质而已。”
说道宋星沉,这个可怜的女孩,从前也不过是在一个考场上见过两面的人,就被楚初加入黑名单里。
当时的楚初占有欲是何其的强烈,如今,嘴上句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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