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做不到了,他直接转身出了大院。
他并不想跟爷爷吵架,可对于有着极其固执而又说不通的人来说,不如他的意,这事儿就没完。
他刚走出门口,就听院里的人大吼:“不参军!这辈子别认我这个爷爷!”
“……”
看,直接威胁上了。
可对于钟弋来说,这狠话就跟我今日想吃包子一样,没有任何的威胁力。
他全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该复习复习,该上班上班。
又过了一周后,钟弋才听他妈发消息说,老爷子离家出走了——
知道这事儿的时候,钟弋还在听营销部的经理在开会。
现下,他也没心情开会,打断了一下会议,拿着他的手机就出了会议室。
独留经理脸色僵硬的在原位。
钟弋开着车,又回了一趟建材,看着家里什么也没少的痕迹,一时三刻也想不到爷爷会去哪——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他是那么的不了解爷爷。
钟弋叹了口气,在大院里爷爷常爱遛弯的那几家询问了一遍,又去门口守卫员处问了一圈,然后把希望又寄托在陈爷爷的身上,跑到下象棋的老地方坐等着。
等群人提着板凳和水杯来到此处时,钟弋直接架上陈爷爷的胳膊,开门见山道:“陈爷,我爷爷呢?”
陈爷爷的脸上挂着贼笑,一看就是知道,又憋不住想要说,但又像是与人保证过不能讲似的。
人老了,总是很调皮,陈爷爷也不例外,他推搡着钟弋的绑架,展开凳子坐到阴凉处:“我可不知道啊,别问我。”
陈爷爷与其他老家伙们有说有笑,眼看着他们摆棋就要开始下,钟弋夺过陈爷爷准备喝水的水杯,“我看这地方没有比您更知道的了。”
钟弋说:“陈爷,我爷都失踪一周了,你都不担心他吃不好,睡不好,没人陪他玩吗?”
“我担心他那个老家伙做什么?吃的比我都好,睡得比我都香。哈哈哈,我担心他?”陈爷爷看着眼前的另一个老家伙,提醒:“哎,摆棋啊,今儿我可不让你了。”
这话一看就是知道,钟弋也晓得陈爷爷在溜着他玩,但他并不想妥协:“他竟然没事儿,我还忙呢。陈爷,您跟我爷爷说想要以此威胁我参军,我可是不依的。我走了~”
钟弋一副要走的样子,陈爷爷拉住他想要起身的手,道:“三伏啊,你跟我讲没用啊,得跟那老家伙讲。”
“我讲了,行不通啊,这不都离家出走了。”
陈爷爷语重心长道:“我们这大院里,相熟的老战友哪家不是薪火相传?你应该体谅你爷爷,他不过就是想有个人能把这份荣耀传承下去!”
钟弋听着陈爷爷又喂鸡汤的说了好一会儿后,装乖道:“那您得跟我说,人在哪,我好跟他赔不是嘛。”
陈爷爷说的口干舌燥,喝了口水,信了钟弋听进去了,吐露:“我儿子在京郊新开了一家养老院,他给那儿猫着呢。猫了好久了,动不动就爱去,主要你们也不关心他。这次去倒是传成了离家出走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京郊?养老院?
钟弋呼吸顿了一下,“陈爷你没闹我玩?”
陈爷摆了钟弋一眼:“咋还不信我。”
陈爷嘴里嘟嘟囔囔了一会儿,钟弋也没心情把陈爷的话听进耳朵里,他敷衍的向老爷子们挥了挥手,离开了建材。
京郊的路钟弋在熟悉不过,根本就不需要导航。他成功在半个小时后,把车停在了静安院隔壁的养老院门前。
钟弋通过门卫然后又询问院里的护工,成功知道了他爷爷的房间号。
如果不是亲眼在休闲区域内看见他爷爷,他一定不会信陈爷爷的话的。
主要原因在于他爷爷亲自说过一句话:这瞎扯蛋的监狱,谁爱去谁去。
此时与其余老人有说有笑的爷爷,当真是啪啪打脸。
钟弋正打算走上前,却不想被忽然从休息室出来的人惊的顿住了脚步。
多年未见的人猛的出现,打的他措手不及。
钟弋下意识屏息,心跳剧烈着。他的眼神片刻不离那人,盯着那人看了好久。
从那人抱着棋盘停在他爷爷的面前,到两人交流了几句,又把棋盘放在了石桌上,再到那人笑的像朵花一样移动着他爷爷的轮椅,将爷爷停在石桌旁,直至爷爷能摸到棋子,那人才停下脚步,坐在凳子上说起了话。
这一番行为,不免让钟弋突然想起她从前写给他的信。
她说:[钟弋,我最近在院里憋的无聊,翻墙跑出了院,然后我认识了一位新朋友~
他的名字叫冕雕。
你是不是觉得他的名字很怪?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也这么觉得。
不过,我很喜欢跟他做朋友,因为他会讲很多有趣的故事。]
她说:[钟弋,我翻墙又出去胡闹了,主要我写作文的时候没有很好的素材,我得去冕雕那里寻点小抄~
但这次出去我没有碰到他,还挺可惜的……]
她说:[钟弋,冕雕教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