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隐若现勾勒出坏坏的弧度。
怕是要后半生都要交代进去了。
可是,楚初不后悔。
踏入降碑林后,她拿出钥匙,开始开门。
房内设施齐全,她打开了灯和暖气,搬了两把凳子就坐在了院子里。
楚初开始盘算着将人引进房内。
却不想院门口处,那雾凇亲自送上了门。
他站在灯光下,身姿挺拔。
楚初:“为什么不继续躲了?”
钟弋踏进了院子,脑子灵活的他猜到了自己被发现了,不然也不会将他引到这空无人烟的地方,放两把椅子。
钟弋也不客气的坐在了她身侧,以他这个角度望见的天空,一颗星星都没有。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楚初轻笑了一声,不答话,虽然天上没星星,但有一颗很亮的月亮。
楚初有兴致的问:“喝茶吗?”
喝茶赏月?
寒冬凛冽的,也真是够有意思的。
钟弋嗯了一声,算是默认,楚初起身回屋拿茶具。
她在院子里泡茶的时候在壶里放了猴魁。
兰花香气在沸腾的水里肆虐开来。
钟弋深吸了一口,觉得鼻尖的兰花香更浓了。
楚初将杯子递给了钟弋,钟弋却看着手里的茶,讥讽:“敬我茶?还是说继续不喝?”
楚初举了一下杯子,先一步的喝进了嘴里,“这事记得倒是挺清楚。”
钟弋指腹摸着杯沿,眸里的情绪并不大,但还是如实说:“我不喜欢被人挑衅。”
楚初自然知道,
就以接下来她要是在杯子里下药,指不定事后怎么被他欺负的——
可是楚初不想下药。
不下药不是因为会被报复,而是考虑着如果是尸体好像并不能爽到,纠结的她决定一会打架的时候直接将人捆了!
楚初愣神的功夫里没听到钟弋的话,“你在重复一遍。”
钟弋好脾气的又重复着:“你不回家来这里做什么?”
楚初:“这里就是我的家。”
钟弋:“你这几天就住在这里?”
楚初:“那倒不是,我住在我养母家。”
养母?
钟弋跟了这么多天可没见她养母家的灯是亮着的!
“又说谎。”
反正接下来楚初要做的事,是比从前的小打小闹还要恶劣,就没所谓的实说:“你跟着我去到的老街是我死去父母的家。”
“?”钟弋:“你养母跟着一起住?”
楚初直视钟弋的眼睛,“我养母是哑巴。”
……
哑巴,哑巴。
钟弋突然意识到,他每天在楼下听到的声音都是假的!
甚至他在跟踪的第一天就被楚初发现了!
钟弋诧异的凝眉:“所以你、都知道?”
楚初:“是。”
“可真行。”钟弋回过神的冷笑了一声:“您可真牛。”
楚初没皮没脸:“过奖。”
何必骗他呢?
钟弋想不通,就算是知道他跟踪她,有必要制造虚假的场面吗?
钟弋突然想到了在普华决定转学的那一刻。
流言很小,可是他很厌烦。
从小遇到的人阿谀奉承、趋炎附势、胁肩谄笑、表里不一、假仁假义……
钟弋心里涌上厌恶至极的情绪,如今的楚初变成了他们其中的一个。
他将杯子放在了石桌上,冷漠的骨子里透着认真:“楚初,往后无需再来往了,我跟你连朋友都不是。”
钟弋起身,打算离开这个腌臜的地方。
他甚至连一秒钟都不想待下去。
可是,楚初在身后拦住了钟弋的去路。
她不知道何时从身后拿出了一根绳子,拳打脚踢的就开始摸上了钟弋的肩。
钟弋条件反射的开始出拳。
在楚初步步紧逼的情况下,用了7分力的将人按在了石桌上。
身下的人反制能力很强,须臾间就挣脱了钟弋的束缚,占了上风的楚初,挥着绳子就捆绑住钟弋的手。
钟弋这些年在钟权的拳头下练了一身好本事,就这绳子甚至拦不住他5秒就被钟弋解开。
钟弋在缠斗中生了气,一顿操作下来,直接五花大绑的将楚初绑在了椅子上。
钟弋冷着眼,刺着座椅上的人:“你才在鹏哥的手下练了几年?还想来绑我?”
楚初不弱的,她在拳开可是有名的散打冠军,只是失算了。
楚初从来没跟钟弋交过手,哪里知道这人已经强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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