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如此,却还是好气的哄着她“阿茗,听话可好,爹爹喂你再喝两口。”爹爹?一声爹爹将阮瑶清本飘着的三魂七魄给拽了回来,她半迷糊的睁开了眸子,才看清楚抱着她的人。记忆里的父亲,在她成婚后的 下马威(一更)阮瑶清闻言一顿,思绪叫这声被岔开,来了?“你可要见?”阮义舟见她神色郁郁,沉默不语,想起这些日子所听所闻,本不愿计较的心登时便被挑起。阮瑶清低垂的眉眼一颤,仍旧未言语,越是这样,阮义舟便能想到,自家的女儿曾受过怎样的苛待,却是不敢发火,只怕吓着了她。他温声道:“阿茗莫怕,今时不同往日了,有爹爹给你撑腰,莫要害怕。”怕?她倒是不怕,只是不想再见那一堆烂眼睛的老货罢了。她点了点头,冲着外头道:“既来了,便请进来吧。”默了片刻又道:“我身子不好,见不得太多人,只进来两人便罢。”菱星方才还在想自家姑娘心软,如今一听,倒是心上一乐,忙领命去院子外传人。程李氏肃着一张脸,侯在门外,她心中此刻正怒火滔滔,在程家这地界,她还需守着旁人的规矩也是笑话,若不是门口有侍卫守着,她早便将这些人乱棍打出去了。她憋着火在门外等着,一见着菱星,便迈着步子要往里去,之前三娘那小丫头昏着,他们拦着便也罢了,如今她既然醒了,还能由着这些个放肆东西作贱自己?她深信阮瑶清没那个胆,毕竟是在她手上长大的,她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哪里能做的了主?她刚一迈脚,就叫人拦住,或是听阮瑶清醒了,她料想自己能拿捏住她,便莫名有了些底气,拐杖一挥便直直的打了过去:“放肆的东西!你可知道我是你家侯爷的岳母?是里头姑娘的外祖母?”那侍卫眼疾手快便拦住,握住那拐杖一把推了过去,直推的程李氏直晃悠,往后踉跄着要倒。“老夫人!”“母亲……”“祖母小心……”周边人皆手忙脚乱的护了过来“放肆!放肆……咳咳!”程李氏叫这油盐不进的护卫气大,即便众人搀扶,也晃悠着要倒,她指了指匆匆赶过来菱星,趾高气昂道:“你来的正好!看看你家主子的奴才,他们怎敢!”菱星一来,方才还严阵以待的侍卫纷纷挪开让位,菱星眼见着这处生了争端,眼里头是止不住厌恶,这老妇怎敢如此放肆,瞧着也不像是个傻子。菱星懒得与她们计较,转头对着侍卫道:“姑娘有令,可以放人进来了。”
那侍卫闻言,便脚步往边上一迈,让开了道。程李氏闻言这才面色渐缓,匀两口气才算是缓和过来,面色不虞的瞥了那两个侍卫道:“待我见了你家主子,定要让她好好责罚你们这些狗奴才!”说着便迈着步子要往里头,可刚到门栏处,又被菱星伸手拦住,只听她道:“老夫人莫急,姑娘传话了,她身子刚好,见不得风也见不得太多人,今日最多只能见两人。”两人?程李氏一怔,她们这番来的虽都是女眷,但细细数来,也有二十来人,即便不算服饰的丫鬟婢子,也有十来个人。这下马威,便是一旁不通文墨的奴才们也瞧的明明白白,程府的主人家守着外姓的规矩,这巴掌打得在场人都是闷气,尤其程李氏叫气的一时愣住!眼里头满是不可置信。“可懂规矩?这长辈来瞧,竟拒之门外?你姑娘学的规矩都丢哪去了?”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正是程李氏最宠爱的孙女程柳。早前这程柳便仗着程李氏喜爱,可着劲的糟践她家姑娘,都这个时候了,程李氏都不够瞧了,竟然还敢张狂!菱星闻言脸色一肃,冲着她道:“二姑娘慎言,我姑娘的规矩学的如何,侯爷都未觉的怎样,倒是你有什么不满了?”程柳何时被奴才这么下过脸,张嘴便道:“你这小妮子不得了了啊!来人!给我撕碎她的嘴!”说着就要上前掌掴她,菱星人往后一退,那些个侍卫便上前拦住,将来人狠狠一推,长面立时混乱不止。忽的从窗里飞出来一块琉璃瓷器,“哗啦”一声正正砸在了垂门上,顷刻间碎了一地瓷片,在场人都是一惊,抬头看去,就见阮义舟正站在明窗前,面色不虞的看向他们,程氏一族人见此威严吓得都是心头一凉。直到窗前的人走开,众人才松了口气。不过片刻,屋子里头又来人了,是跟在阮义舟身侧的老仆从了,只见他来,四下人都极有眼色的噤了声。他面色一肃道:“各位都回吧,姑娘觉得太吵,实在太伤神了已经歇下了,侯爷有令,让老夫人管好府中仆从,你若管教不好!他或可拨冗来管!”既给脸不要!那便一个都不见!———这厢阮瑶清在商量着安排回京,恰此时,远在长临一封加急书信疾驰入了太子东宫。来人是徐元白亲卫,他疾步便入了东宫书房,将怀里的书信递给了上座之人。徐元白皱眉看着他递上来的信件,眉眼皆是不耐,原因无他,只是本该今日进京的阮瑶清等人,候到了如落西山竟是还未见人。今日一早,他便派人去成候府暗中候着,只是从日起到午时,阮府门户大封竟是毫无动静,着人一问才知成候府三日前便递了折子给皇帝,道是遇事耽搁归期待缓,具体为着什么事儿他未可知,心却是不知为何一直悬着。他起身接过信件,细细看去,随后喃喃一句“病了?她怎会病了?”利一跪在他跟前,小声道“奴着人去问过,三姑娘半月前便感伤寒,医治半月未有见效,目下大约是还昏着”徐元白皱眉回想,他印象里阮氏一家便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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