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泽挣扎道:“我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当初一声不吭的走,四年后回来就和姚雪订婚,你不是要和她结婚吗?你不是要和她生孩子、过一辈子吗?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那你还拒绝和我离婚干什么!你有没有想过我?你知不知道我这四年是怎么过的吗!你让我怎么冷静!”
“别说了!别说了……算我求你,我求求你。”顾少延几近哀求道。
他像疯了一样手脚并用的从顾少延的怀抱里挣脱,但一个沉睡一周后刚苏醒的人怎么敌得过?他看似有精神,但其实虚得很,没几下就被牢牢摁住,刚巧医生赶到,二话不说给他来了一管镇定剂,楚以泽四肢软的跟面条一样,又睡过去。
他在医院养了整整一周,不见顾少延,也不见任何人,白天就在医院公园的长椅上发呆,晚上就和天花板干瞪眼,一句话也不说,面如死灰。
后来午不闻看着实在吓人,硬着头皮问了顾少延,当天顾少延便来了医院,那是他自从一周前的晚上后第一次来这里。
楚以泽穿着雪白的病号服,坐在公园草坪上的秋千长椅上面,侧头轻轻倚着,双目空洞,只能从他拖鞋尖悄悄动着来回荡秋千才分辨出是个活人。
楚以泽长得好看,更贴近于另一种意义上的美,明朗帅气,让人看一眼便觉得时光美好的感觉,而不是现在这样,像个易碎的白瓷娃娃,浑身上下泛着丧气。
顾少延胸口浮起阵阵闷痛感,但同时涌上喉间的委屈像是一把利刃横在上面。
他现在很想上去抱一抱楚以泽,什么都不做,就抱抱。
如此简单的要求,哪怕是一个平常人的请求楚以泽也会答应,但是对现在的他来说,难如登天,别说抱,估计说上一句话,楚以泽便会爆炸崩溃。
不过,这些也都是他一手造就的,怪不得旁人。
“带他回风……山城吧,别墅不用太多人,把之前的保姆佣人遣走吧,只需要有人定期打扫就行,剩下的就王叔和刘妈,你也常去看看。”
顾少延隔着栅栏和一条小道,凝望着公园那处安静的人,开口吩咐午不闻。
午不闻脸上露出一丝不解的疑惑感,但什么都说,点点头,看了看楚以泽,又歪着头望着顾少延,问:“顾总,你不过去看看夫人吗?夫人这段时间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过了一会,顾少延呼出一口气,“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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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以泽终于出院了,消息被放出来后,他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来看他的竟然是于笑川。
于笑川跟个小孩子似的,一会喝喝茶,一会拨弄着花园里开的娇艳的花朵,楚以泽就坐在凉亭下,看着于笑川好奇地戳戳蜜蜂屁股,结果被满院子追着跑,冷清的后花园传来阵阵嚎叫。
“我日,不就是戳一下吗,至于追我半小时?”于笑川骂骂咧咧地走来,生闷气似的一屁股坐下,端起茶水就往嘴里灌,成功被滚热的茶水烫出猪叫。
一系列下来,楚以泽原本郁闷的内心哭笑不得。
“你说冷一会再喝的,转头就忘了。”楚以泽说道。
于笑川别扭了一下,瞄到楚以泽憋着笑的嘴角,忽然恶狠狠道:“不许笑!”
“嗯。”楚以泽抿茶,看了一眼时间,“我下午有课,你有什么事情赶紧说吧。”
“啥!你还上课?”于笑川怎呼道:“你刚出院顾哥同意让你去?”
楚以泽瞥了他一眼,“你不是最盼着我和顾少延离婚吗?现在你快如愿了,所以我去上课不需要经过他同意,你不用惊讶。”
忽然就这么被噎了一嘴,于笑川略微尴尬:“我、这不是小南又要走了吗,还谈了对象,这下彻底和顾哥不可能了,所以我才……”
他嘟囔了几句,干脆自暴自弃:“哎呀呀呀,行了,我承认,我有错我认罚,我和你道歉。”
楚以泽无动于衷。
于笑川腾地站起身,表情郑重严肃,仿佛在宣布国家大事的样子。
“我这次发自肺腑的向你道歉,是我的错,我承认,自从你和顾哥订婚结婚乃至我上上……上上次见你还巴不得你俩离婚,甚至,还不知死活的怂恿、教唆顾哥利用五千万人民币和别墅豪车的诱惑你离婚,从上,我和你道歉,对不起。希望,不对,我认为你要原谅我。”
楚以泽皱眉,强调:“认为?”
于笑川又吊儿郎当地一坐,“当然了。抛开从前不谈,现在你是自愿和顾哥离婚……等等,你要和顾哥离婚?!”
楚以泽:……
懒得再和他解释什么,楚以泽起身简单收拾一下去上课了。
请了一周的病假,还好有代课老师。
晚上,他回到别墅,见门口多了一辆黑色的车,但是车里没有人。
大概是顾少延回来了。
他推门刚进客厅,果不其然,客厅正中央摆放的大型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气压低的吓人。
楚以泽目光下移,看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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