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胡说,你现在大可回头问我。”陈欧铭沉声道:“我就在你背后站着。”
楚以泽凝眉,缓缓看向自己背后。
原本在搭帐篷的两位老师不见踪影,何书到现在也没回来,除了被晚风吹动的杂草,就是树林的簌簌声。
红日已落,天空拉上了一层黑乎乎的幕布,接着微弱的月光,楚以泽好像看到了一个漆黑的人影,躲在搭好的双人帐篷那里,手里还在鼓捣着什么。
“是谁?”他喊了一声。
恢復记忆
“楚老师?”何书带来的那两个人其中长得白的从帐篷后弹出个头, 拿着手电筒从下巴朝上照,做了个鬼脸,“嘿嘿嘿, 是不是吓到你了?”
楚以泽摇头, “没有, 你们帐篷搭完了?”
长得黑的也走出来, 拍拍手上的尘土,“没呢,还差一点, 一会打算再搭个架子把露营灯放上去, 不然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哦哦。”楚以泽低头,发现和陈欧铭的通话已经被挂断了, 眉梢忽地一蹙。
陈欧铭在搞什么啊……
“对了楚老师, 你的手不是不方便吗,来,把帐篷给我们就好。”长得白的伸手接他的包。
楚以泽右手指尖一握, 确实, 于是便找出来自己的帐篷给了他们,但自己也不好意思把活全让他们干,就帮忙打下手,又一起搭了探照灯架起了烧烤架。
楚以泽坐在石墩上, 单手托腮一脸无聊地看着烤肉兹兹响, 忽地, 他想起什么, 问:“我们忙了得有一个多小时了吧?何书怎么还没回来?”
“不知道, 可能……跟他闺女聊得太投入忘记时间了?”白老师摇摇头,啧啧道:“我就经常跟我妈聊到后半夜。”
黑老师白了他一眼, “自从他走到现在得有俩小时,强壮点的都足够上一趟山了,何书再怎么着也该回来了吧?”
楚以泽听着讚同地点点头,目光望向远处漆黑的草丛,他站起身,“把手电筒给我两个,我去找找他。”
“注意安全。”
这山头不大,除了他们扎营地的空地外,其余的多为杂草树丛,楚以泽拿着手电筒找了大半圈也没找着人。
“叮~”
冤种少爷:我到山上了,你在哪?
冤种少爷:烧烤不能吃太多,我给你带了晚饭。
:你怎么了来了?
:……算了,你顺着石阶往前走,然后右拐,他们俩在那里烧烤,你应该看得到。
:我在找人,等会才能回来。
他发完消息立刻给何书打了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靠,怎么关机了?”刚才还是无法接通。
意识到情况不太妙,他在树林里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把手里的手电筒放在地面,握的太久,右手掌心有点泛疼。
月黑风高夜,漆黑的高树交错迭嶂,吹落的枯叶好像被什么小动物踩碎,发出沙沙的轻响。冷风阵阵,吹过了楚以泽细白的皮肤,他在一棵树后弯腰半蹲,准备给他们打个电话一起找何书,如果再找不到就立刻报警。
忽然,两双大手骤然出现在他耳旁,捂着他的嘴巴,将他拖走。
任凭楚以泽如何奋力挣脱都无济于事,不知道拖了多久,腰身都几乎被磨出血痕,他才被甩到一处石板上。
“咳咳、”他支起身子,扭过头,见小溪边躺着一个人,额头上还有一大片血。
“何书?”楚以泽像爬起来,但被刚才那两个人的其中一个飞踹一脚,力气之大几乎碎了他的骨头,身体也不堪重负地滚到溪边,他甚至都觉得自己胃腔里一阵翻腾,似乎有吐血的迹象。
陈欧铭幽幽走来,在他面前蹲下,伸出拇指摸他的脸,有些粗粝的指腹抚得他内心直打寒战。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陈欧铭。
眼神里几乎溢出来的痴迷与欲望。
“都说了我在你背后,怎么不来找我?”陈欧铭眼神阴恻恻的,忽地,目光一凛,一把掐起楚以泽的下巴,强迫其对视,“你就恶心我恶心成这样?非要我杀了那个人你才知道来找我?”
楚以泽咬牙忍着胸口剧痛,但脸色苍白如纸,随时都会晕死过去,给他精美的五官平添一份易碎感。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这,还有,我他妈找不找你跟何书有什么关系?”楚以泽侧头,甩开他的手。
陈欧铭怒极反笑,笑的桀骜,“是,跟我没关系,当然跟我没关系,但很快就和我有关系了。”
陈欧铭站起身子,睨着他,退后几步命令那两个人摁住楚以泽,楚以泽立刻警惕,一口牙咬碎了也得站起来,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肚子上,但那两个人也不是吃素的,仗着二对一,楚以泽还受着伤,轻易将人製服,死死地摁在地上。
小溪边的石子冰凉坚硬,硌的楚以泽脸刺骨的疼。
陈欧铭冷笑一声,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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