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欧铭没有抱多久,他知道,旁边还有个外人在,这个外人还是顾少延那边的,于是,一双狭长的眸子忽然不爽起来,带着强大的敌意看向燕绥那里。
燕绥:?
燕绥微微一笑,抬脚就坐在了甲板的椅子上,笔直修长的双腿交迭,以一副极其优雅的姿势瞪回去。
陈欧铭懒得搭理他,有些眷恋似的抚摸着手上的余温,楚以泽的手莹白滑腻,指尖透着点淡淡的粉,像是含羞待放的荷花一样。
还是和之前一样,生了一双娇生惯养的少爷手。
楚以泽许完愿,单手撑着下巴衝着天空发了会呆,忽然想起:“对了陈欧铭。”
陈欧铭立刻面向他。
“我差点忘记问你。”楚以泽继续撑着下巴,好奇问:“你为什么学摄影啊?总不能打娘胎里就有的喜好吧?”
这个问题确实问住了那人,他思考了一会,然后靠近楚以泽一点,借着微弱的光线盯着那人白皙的脸,非常认真的回答:“我想,我可能是在赎罪吧。”
没想到是这个回答,楚以泽一愣,“啊?”
“我曾经做错了一些事情,现在想弥补,但是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喜欢上我。”陈欧铭垂眸,长睫轻颤,细细听,尾音都有点颤抖。
“喜欢的人,谁啊?我认不认识?”楚以泽想问,但是又后仰:“等等,按照电视剧的一贯套路,像我们现在的这种场景,我很难不认为你说的那个喜欢的人是我。”
陈欧铭内心一紧,脸色也僵了,不可思议地抬起头。
“噗!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哈哈哈哈哈哈,你先把脸色变一下,现在有点好笑哈哈哈哈。”楚以泽笑的下巴也不撑了,干脆依靠扶栏,背对着大海。
陈欧铭咬咬牙,伸手狠狠揉了揉一把他的头髮,像是发泄般的,但是又舍不得使劲,楚以泽嘴巴一撅,不满地将髮型捋好。
“我想弥补,可是他现在把我忘了,隻把我当朋友而已,我又不敢越距,只能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了。”
楚以泽倒吸一口凉气,“那我有点好奇诶,这么算的话,你们谁属于是第三者?”
陈欧铭笑笑:“估计是我吧,他可能看我一眼都嫌烦。”
“你说他把你忘了,是怎么忘得的,失忆了吗?”楚以泽小时候也失忆过,就是他高中跟父母出国度假的时候,只是听人说,是他自己不小心失足掉进海里,被好心人救上来后持续发了一周的高烧,紧接着就有了不能游泳的毛病。
但是他自己并不知道,他脑子里没有失足落水被救的记忆。后来听医生解释说,是因为连续高烧烧的了。
行吧,比起穿越,这好歹算是有个解释。
“嗯。不过在我看来也还好,因为他不仅把我忘了,还把所有人都给忘了。”陈欧铭问:“那我应不应该把他抢回来?”
楚以泽被他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为什么要抢?他又不是东西。”
“……”
“不对,他是东……哎呀算了算了。反正,人家现在好好的,尊重他自己的意愿不好吗?他是个人,又不是谁的独有物。”楚以泽嘟囔着:“现在的人思想真可怕,一点也不像我,找个媳妇好好过日子多好。”
最好再生个小女儿,胖乎乎的,多可爱。
陈欧铭抿抿嘴,“是,你说得对。”
一双黑宝石般的眸子幽幽盯着那人,眼底藏在深处的情绪晦涩难懂,冷着脸转身走到了一边坐着,周身都拢上了一层阴郁的气氛。
燕绥瞥了他一眼,哼笑:“你喜欢楚以泽吧。”
“嗯。”陈欧铭挑眉:“怎么,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随后,他又加了一句:“你现在才看出来啊,还有,你刚才说小泽腰细,你摸了?”
语气带着点危险,燕绥都愣了一下,“很有韧劲,我现在终于明白正牌夫人和那些不入流的兔儿爷的区别了。”
那些兔儿爷的腰虽然也纤瘦,但是摸着都是一个样,怎么屁股翘怎么来,但是楚以泽的感觉就是说不上来,他很轻,燕绥甚至觉得自己一隻手都可以抱起来。
燕绥抬眼,靠在椅子上悄悄打量楚以泽,那人又去了机台那里,盯着轻闭起一隻眼睛,小心看着胶卷里的照片。
头髮松软,皮肤细白,微微俯着身,隔着厚重的衣料都能感觉到那人松软的腰肢,仿佛触手可得。
眼见燕绥不知道发的什么呆,陈欧铭不再跟他说话,而是衝着楚以泽说:“流星有什么好看的,等过段时间,我给你拍极光啊!”
楚以泽腾地直起身子,“真的啊?”
看着他跟奖励了一颗糖果的小孩子一样,陈欧铭就忍不住惯着:“真的,你要多少我都给你拍。”
“不可以反悔。”楚以泽眼睛一挤,他还没见过极光。
听说要爬到山上去。
“老师,好巧啊,”
不远处,江初白规规矩矩地站好,伸着手朝自己打招呼,还是那白嫩的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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