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8说婚
眠风开始一动不动,身体僵硬得像块石雕。
顾城背对着风雨,让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肩头,他的手幷没乱动,不过是很简单地环住她的后背。
眠风从冷雨大风中闻到一丝的清香,是男人身上的檀木香。
随着拥抱的时间加长,她的体温也跟着一步步的攀升,很快雪白的脸上泛出了红潮,是那种——人埋头躲在被窝里缺氧后出现的状态。
她的手垂在两侧,心臟跳得乱七八糟,熟悉地和不熟悉的,改变的和不变的,不断地通过顾城身上的温度来衝击着她。
男人鼻端的气息长而匀称,持续不断地发出热气,往眠风的侧脸上擦过去。
眠风差点就要遗忘一个事实,他们的的确确都是姓顾,是从同一个女人的子宫里坠落出来。
她的记忆力有时好的莫名其妙,二十年前,艾彩凤手里的照片还能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里。
那是顾城最年轻的时候,也是最锐利的时候,青春的逼人光芒与外露的阴沉不顺遂,全数留在那张泛黄的照片里。
这个时候,她很需要再看看他的脸。
顾城察觉到怀里的动静,便将她放开了些,手掌顺滑着往下,鬆鬆地搭在她的腰窝上。
「怎么了?」
眠风定定地望了一会儿,欲言又止中,最后什么都没说。
她突然翻气一股情绪,强烈地厌恶自己,她既不会表达,也不会回报。顾城这个做哥哥的,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一切。到现在也不需要她说一声感谢,甚至不需要她喊一声哥哥。
「干爹,我现在过得很好。」
谢谢你于我十年的陪伴。
顾城也说好,薄唇上带点暗红的颜色,唇角勾出隐而美丽的弧度:「我知道。」
他的眸子里泛出亮而柔缓的东西,仿佛藏着无尽的关怀和接纳。
顾城对自己道,这样就够了,很好了。
玉容在光寂院待了几天,跟宝定在一块儿玩耍,与同龄的伙伴们接受小朱叔叔的训练。再加上顾城会跟他单独地说几句话,玉容很快就把之前糟糕至极的情绪给压制下去,再度慢慢快活起来。他的快活也是很文静的快活,于是长虹回来的时候,长虹很不满意他的态度。
「你这混蛋,我消失了这么多天,你就不想我吗?」
玉容吭哧吭哧地笑,跟他分享:「哥,我交了新朋友。」
长虹嫉妒得要命:「谁?是谁?带老子见一见?」
眠风当即给了他一把掌,手掌拍在他的圆脑袋上,声音十分响亮。长虹蒙了一下,有些委屈的撇撇嘴:「哎——妈,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嘛!」
季仕康给长虹定制了好多套新衣服,柔软的羊毛衫外套着厚呢子的短外套,领口打着漂亮的红领结,头髮梳得光滑水溜,露出白而饱满的额头。一看就是谁家的小公子。
眠风把两个孩子摆在一块儿,觉得长虹太富贵,而玉容太寒碜。
这样很不好。
好在玉容自己幷没察觉其中的差别,快乐地跟哥哥打闹。
眠风跟廖缙云讨论这件事,廖缙云打心底有些感动,她是真的把玉容当亲生的:「我觉得也没什么,本来就不是一个爹,条件有差别也很正常。」
在他看来,玉容就应该习惯这种差别,该是什么人就做什么事就穿什么衣。男子汉大丈夫,自己要是缺什么,有本事就自己去挣。
眠风跟他说不通,又去找季仕康。他刚从警备司令部回来,外套上沾着寒霜,也不怎么听她说:「你来找我就是这个事?」
季司令的不满挂在脸上,沉甸甸地,充满了酸腐的气味。
「难道我儿子,就要去迁就别人家的?」
眠风真想打自己的嘴,她说这么多干什么?按葫芦画瓢地给玉容做新衣服不就行了吗?
「哥哥,当我没说,行了吧。」
眠风有了决定,就想马上去实行。季仕康喝住她,长腿越过来,将人连拖带抱地推进卧室里。
关上门后他就鬆开了手,疲惫地坐在床边揉自己的眉心。
眠风心软了,温柔的情义流窜到四肢百骸,伺候着季司令脱衣洗澡,又被他拽进浴缸里胡搞一通。
屋内的暖意热烘烘地,两个光溜溜的身子抱在鸭绒被下,季仕康把人拖进怀里,绵绵密密地吻她的唇吃她的舌头,湿吻还要从后耳处往下,眠风已经困极,反应等同于迟钝。季仕康的手掌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流连忘返,音调低而缓:「你说我们会不会再有一个?」
眠风完全是条件反射地驳斥:「不会吧,我怎么带得过来?」
实际上她认为这个想法不切实,也不可行。
季仕康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非要你带吗?我就不是一个父亲?」
眠风在他这儿,彻底学乖了嘴皮子也利索了,钻进男人火热的怀里用力地抱他,说是是是是,您是世界上最称职的父亲,有您这样的亲爹,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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