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隔壁眠风的屋子,面上带着阴霾:「长虹呢?」
眠风从开水瓶里倒了热水,送到盆架上,叫他先洗洗脸。
廖缙云洗完脸,又喝了半壶茶,眸光带刀带刺着扫向眠风,她笑了一下,坐到床边:「长虹和玉容去镇上了,明天回来。」
「你怎么了,去苏北开会不顺利?」
廖缙云狠狠地抽烟:「你准备准备,我们要走了。」
眠风不由纳闷:「是有新的任命?要调职了?」
廖缙云转头看看门外,分明是又紧张又焦躁:「别废话了,我看你也没什么要准备,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给孩子收拾两套衣服,他们一回我们就走。」
这夜他在眠风床边的脚踏板上对付了一夜,两个孩子九点钟才到,这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廖缙云又跟个没事的人似的,去溶洞里巡视一番回到营地,晚上叫人做了丰盛的晚餐,配上他存了两三年的好酒。
一直闹到半夜,声响渐息,灯火一个个的都灭尽了。
两个军官把装着金银细软的箱子往车上抬,黑黢黢的巷子里,廖缙云嘴边冒着香烟的火光,他盯着眠风把两个打哈欠的奶娃娃抱上车。一行人把吉普车挤得满满当当地,廖缙云亲自开车,副驾驶上坐着赵四,另外一个跟眠风喝小孩坐在后头。
过岗哨的时候,廖缙云显得非常不耐烦:「快开闸,长虹生病了,我们去镇上医院!」
卫兵当然不敢拦,车子火箭一样衝了出去。
及至一两个小时后,廖缙云这才鬆懈着喘了一口气,他转过头刚要说话,一排车灯出现在远处的地平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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