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局内到处都是硝烟,映衬着城外衝天的火炮,苏北注定迎来不平凡的一晚。
烟雾从地牢口大面积的飘散出来,刘宝善带来的一队人马,在地面上解决问题。竟然连小朱都来了,他还很小,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瘦弱伶仃的身板,穿一身夹袄的黑衣衫,两条腿细细地,两腿岔开。两条手臂也是细细的,手臂上却托着一管黑黢黢的火箭炮。他立在院子中间,追ベ新更多好文+q群n7/8/6/09/9/8/9/5在烟雾中对着两个人挥手,刘宝善和眠风背对着背,手枪里砰砰砰地射出子弹,配合默契地到了地牢门口,小朱朝他们点了点头,喊了声师姐和师兄,正是变声期的男孩子:「你们先下去救干爹。」
说着,衝天的火炮从管道里衝出来,把对面四五个人炸得血肉飞上天。
大铁门敞开,下面已经斗得乱七八糟。
一脚把上来的警卫踹下去,眠风和刘宝善分头行事。
季仕康离开前做了万全的准备,顾城换了被羁押的地方,所以眠风到达之前囚牢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个不想干的人。
为了加剧混乱,眠风把一颗子弹射对面警卫的额心,从墻上去下所有的钥匙丢给刘宝善,刘宝善明白她的意思,朝前奔去,将所有的牢房一间间全数打开。然而他很快中了埋伏,牢房里不仅关的是罪犯,还有季仕康派进来僞装犯人的大兵。
在刘宝善打开左手边第四间囚牢的时候,瑟瑟发抖躲在墻角的男人给了他一下冷枪,子弹射进他的肋骨以下,他单手捂住伤口,迅速地还了一枪。
眠风路过他的时候,问他有没有事,刘宝善穿的黑西装,赶紧鬆了腹部,摇头道没事:「你去里面看。」
忽的,地面上传来震动,整个天花板和墻面都在簌簌发抖,无数的灰烬从上头落下来。
头顶的电灯在震荡中明明灭灭,耳鸣的那一刹,风声从侧耳后方袭了过来。眠风幷没回头,待那杆铁棍擦着她的鬓边暴露到眼前,鬆开手里的手枪,两手狠力握住铁棍猛地往前拉,everyday再向压。而她顺着相反的力道,两腿骤然腾空,纤长的长腿在倒悬于空,滑出流畅的綫条,直接骑坐到男人的肩头,两腿勒紧了他的猴头,反手抽出髮髻上的长针往下捅进男人的眼睛。
一批新的人马涌进了地下囚牢,子弹从背后射过来的时候,眠风倒挂在男人脖子,抽了后腰的手枪射过去,一连六枪,一个子弹都没浪费,别分从人的眼睛、喉头、心臟里射进去,最后一颗子弹,直接穿透两个人的嘴巴。
血雾刹时连同着灰烬挥洒在空中。
身下的男人跌倒,眠风顺势翻滚往前,模糊的硝烟和血腥中,她的眼睛在闪烁飘荡的灯光下射出麻木冷血的光芒,一双腿和双手,借助着墻壁和栏杆,纵横交错着躲开袭击,然后反击。
机关枪在她的侧面留下一排弹孔,子弹撞击到墻面上,再度擦着她的鬓边而过。耳廓的深处传来微妙的刺痛,她抬手摸了一把,一丝细流的血液从耳朵里流了出来。眠风舔去指尖上的血,玄机转身抬手一枪,轰掉近在咫尺的脑袋,子弹从他鼻梁骨中射进去,这人的脸登时下凹了一大块,露出鲜血淋漓的面部骨架。
她似乎已经听不见声音,所有的声音都是模模糊糊地,挡在一层又一层的屏障之外,视綫所到之处,都存着一种无声而血腥的美丽。等她终于抵达走道尽头,就是季仕康那间豪华的私狱,两个面生的师兄弟跟人打成一团,只是这里的火力过于集中,他们在不慎之间受了伤。眠风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先是送去三个人的性命,及时拖住一人的身体,以他为肉盾,大腿上的匕首飞出去,割破了空气插进一人脖子。两步到了这人身前,又抽了脖子上的匕首,抬腿后踢,手臂横向挥去立时调转方向,刀尖朝下地从那人的头顶往下插。
眠风闯进囚牢,床上躺着一个人,她喊了一句干爹,这人翻身握枪。然而他还是快不过眠风,从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他不是顾城。子弹已经用尽,反手抄了墻壁上的铁鈎,铁炼哗啦地打掉他的手枪,鈎子勾出他的脸,这人的脸像是纸张一样被撕了下来。
因为这一下子,她的肩膀被射进一颗子弹,好在刘宝善来地及时,弄死门口的大兵:「干爹呢?」
他的声音也是模模糊糊的,费力地穿透了屏障落进她的耳里。
眠风摇头,心口处紧綳着,莫名的痛苦衝上脑子,头痛欲裂中喷了一口血出来。
刘宝善拿宽厚的胸口接住她,快步往外去:「别着急,不用为干爹担心,他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厉害。我们死了,他都不一定能死。」
眠风的手触到一片滑腻腻的液体,抬起手掌来看,上面血糊糊的,不是她的血,是刘宝善的。
抬头看向这个大个子男人,刘宝善宽慰地朝她笑:「没什么大事,谁还没受一点枪伤。」
他打趣着叫了她一声师姐:「你抗住一点,我们衝出去,也许干爹已经在外面等我们了。」
他说得果然没错。
在他们从楼道里闯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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