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且把这样的精神贯彻到底。
不论他多么憎恨他们,他们都是值得尊敬的对手。
尊敬而已,季仕康想要顾城死,这个念头始终没有变过。
他曾经想要放过他,可是顾城是这个世界上最清楚他弱点的人,对于他的步步紧逼,他不可以让他活。就算现在还活着,也不能让他赢,一点点都不可以。
一桶盐水浇到顾城的身上,难耐痛苦的低哼中,他在伤口火辣辣和撕裂的痛苦中醒来。
季仕康已经换了一套崭新的军装,头髮一丝不苟的梳向脑后,他的脸在晕黄的光下,落下完美的侧影。
他的食指扣进顾城的左臂,在伤口的肉洞中搅了两下后捏出了子弹,随后洒上一整瓶的酒精:「顾城,不用急着感谢我。」
「其实你的计划的确不错,但是有一点你做错了。」
他把双手送进水盆里清洗:「你不该把你的阿眠送到我身边。」
顾城脸上的肌肉,在极短的时间内起了微妙的变化,季仕康看到了。
顾城哈地笑了一声:「她就是我手上最好的牌,事情证明也很有作用。」
「有吗,你说的作用就是因为她,把你自己也送到我手上?」
季仕康冰雕的面目上终于有了一丝丝的笑意:「你知不知道,她爱上了我?」
然后他让武副官把电话机移了过来,武志平听命把听筒放到顾城的耳畔上。
季仕康转身上楼,接下来大半个小时,顾城的耳朵贴着听筒他,听到男女交媾的声音,听到眠风在床上的暗哼,清楚地辨别在某一刻中,眠风高潮后细碎綳紧的尖叫声。
顾城把自己的后背剧烈地往后撞击,牵扯着身上的铁炼哗啦啦地响。
穿耳洞
武志平把顾城的反应全数告诉季仕康,季仕康盘腿坐在茶室里,手指满意地敲在矮几上。
黄梨木的方型矮几上,搁着一隻细瘦的白瓷花瓶,圆润的口子里插着两珠早梅。
眠风着一件高领的薄羊毛衫,下面堆叠着暗色流光的裙摆,高领子衬得她的脖颈修长,黑色让她着色,这是一层属她的暗语和味道。
室内暖融融的,季仕康亲自斟茶,把小碗口的茶杯推送过去:「放心,我现在还不会要他的命。」
眠风抬起眼皮,睫毛柔软而纤长,眸子在暖光下折射出琉璃的光彩,她的唇小小的牵动一下没说话。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季仕康就如一位体贴到完美无瑕的情人,起身移到对面,单手翻开首饰盒,挑挑拣拣地从里面选了一对红宝石的耳饰,朝眠风莹润的耳垂上比了比:「怎么没有耳洞?」
眠风撇开脸,不知道他在玩哪一出。但是她也知道这是「玩≈ap;ot;,「玩」注重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
季仕康的手指捏住她的耳垂,用了些力气揉着捏着,不一会儿耳尖就微微地发热发麻起来。他的唇过来贴了一下,接过旁人递过来的银针,深目下殷殷噙着笑意:「稍微忍一忍,马上就好。」
针头刺进来的时候其实没什么感觉,季仕康倒是把细针收了回来,用舌头舔去耳垂上的血珠,眠风放缓了呼吸,他的脸贴得太近了,她想动又被男人喝止住。
眠风咬着牙关,一动不能动,忍不住催促:「能不能快一点?」
季仕康一面仔细地往内穿刺,一面回答:「这就着急了?」
从铁盒内捏出一根形状均匀的茶叶棍插了进去,接着又换另外一边耳垂。
季仕康抽身往后撤了撤,审视几秒,嗯了一声,修长的指节上捏上一管精緻的口红,捏住眠风的下巴,给她苍白的唇上色。
「很好,看起来气色好多了。」
当他还要亲手给眠风编头髮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季仕康带着一丝失望的口气放下发带,喊了声进。
下属彙报着外面的情况,男人下意识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指腹上的纹路擦在血管动脉上,酥酥麻麻地触觉让眠风不自在地要抽手。
季长官扣住了她的手腕,眼神扫过来一秒,耳朵听着彙报,手上动作着,把紫红如玫瑰色的绸带往她的腕子上系。
「昨天晚上银江少佐来过。」
季仕康打着蝴蝶结,头也不抬:「什么事。」
下属的声音听了片刻,这才回道:「不知道他们从哪里知道的消息,知道顾城被我们羁押,银江少佐要求我们释放他。」
眠风强忍着抬头的欲望,缓慢地看向季仕康,季长官朝她露出一丝微笑,话却是对下属说的:「他还没有那个权利。」
季仕康凝神思索,反问他:「银江有说为什么提这样的要求吗。」
「有,他提过顾城在日本曾经是他同期的同学,以前关係应该不错。」
男人的眉头拧起,又是轻嗤:「还有别的访客么。」
下属说了一连串,顾城被逮捕的消息被有心人放出去,流窜进特定的圈子,苏北的春秋实业巨头周润生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