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笑(一更)
眠风嗤季仕康荒谬,黄如玉不出现她还想不起来,黄如玉一枝花似的坐到眼前,她才想起原来这里还有个「妹妹」。
正常男人想要一个女人,也犯不着非要冠上冠冕堂皇的名号,他就要。而且一次比一次大张旗鼓。
不过她也就嗤上一下,幷不打算跟他吵架。
季仕康看到了她的眼神,也清醒地认清里头的冷淡和彆扭,然而他却无法用言语解释清楚。
转身上楼,几步也没走出个花,突兀的脑子猛的醒了过来。
他清醒地认识到一个现实——他和她到底是个什么关係。
是背德、荒唐、会让世人疯狂耻笑的关係。
什么样的女人他要不到,怎么要到自己亲妹妹的身上?
他的一切都是体面而风光的,唯独这个像是烂沼泽里生出的东西。
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季仕康的整个心口都凉了,凉出尖锐的愤怒和扭曲。
就如那一年,他的母亲一巴掌打过来,问他是父亲重要,还是小杂种重要。是父亲爱他培养他,还是小杂种为
他奉献了一针一綫。
就着这个认识,就算黄如玉走了,他也没去找眠风的麻烦。这晚他抽了很多烟,书桌上堆满了材料和文件,连
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直至深夜,口里满是发苦的香烟味,这令他觉着噁心,噁心自己。同时也噁心她,就算她不记
得以前的事,不记得以前的家庭,那么总会微末地记着他,她就怎么肯在自己身下扭转赤裸裸的肉体。
说到底,他就是个极度自私又自负的男人。
眠风的行李早就收拾好了,费不了多长的时间,她早早的把自己洗干净,真丝的衬衣里不着寸缕,乳尖明瞭地
顶出两粒形状来。她给房间里留了盏小灯,等到十点钟时,便知季仕康可能不过来了。
捡了枕头靠在背后,眠风闭上眼睛,左手送到胸口上,隔着顺滑的丝绸钳住乳头,捏完乳头再效仿男人的大手
包裹住,大力的揉了两把。到了这时她还没有任何感觉,于是把右手送到下面,拿手掌按压饱满的阴户。
揉了几下她就放弃了,没滋没味没意思。
想着季仕康沉重的身躯压上来时的感觉,重的很,很多时候让她难以呼吸。但是她喜欢闻他的味道,喜欢男人
身上散发出的热力,哄得她头脸爆红身体发软,喜欢他拿舌头湿漉漉地发着声音卷着自己的。也喜欢那种老是没什
么表情的脸,在这种时候露出的情欲感,有种怪异动人的魄力,无比的英俊,无比的魅力。
次日她醒的很早,然而有人比她醒的更早。
男人穿着规整的戎装,顺滑的薄呢子军服,领口处露出洁净的白衬衣。腰身上系着宽腰带,显得身材一流。
他好似已经来了一会儿了,空气中散着香烟味,眠风还没完全清醒,身子懒懒的精神也是惫懒地,一个字都不想说。
季仕康把人提了起来圈进怀里,将床头柜的热咖啡递过来,眠风低了头喝了大半。
咖啡很苦,没有加糖也没加奶,按照常人的习惯,那简直是苦不堪言,可是她习惯也喜欢。
男人给她喂了咖啡,又喂了半块三明治,在她额头落下清淡的一吻,道:「快点起来,我送你去火车站。」
等他们坐上汽车时,外头的天空还泛着青,空气里涌着潮湿的露水,远处蒙蒙的发着白雾。
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坐着,中间隔着些距离,都没说话,都认为无话可说。
及至了火车站,仿佛骤然又到了喧嚣的人间,门口川流不息,好多人拎着行李箱从公共汽车上跳下,闹哄哄地
一大团。大门两旁摆了密密麻麻的早餐摊子,笼屉上散着肉包的香味。
勤务兵取了叶小姐的箱子,一行人从特殊通道进去月臺,月臺上照例也是人来人去,但比外头好些。
毛科长带着局里的随从和下属,三男一女,刚刚坐进政府人员的专列里头。他的眼睛虽然长又宅又小,但是眼
光精明尖锐,速度地瞄准了窗外的一行人。他快快地下了车,把头脸送到局长的面前,点头哈腰地寻找存在感,然后又非常识相地先行告退。
眠风微微地笑了一笑,相比季仕康,她感觉毛科长更亲切一些。
季仕康沉默地看着她,沉沉甸甸的,这让她很不痛快。
她说时间快到了,要上车了。
「稍等。」季长官偏头看了身旁的副官一眼,这次他把武志平带上了,他一直知道武志平对她有看法——他
把武志平带在身边提醒自己。
武志平差点要翻出个大白眼,搞不清楚这两个人是个什么情况,昨天还蜜里调油,今天就闹成这样。
什么玩意儿嘛。
当然是咒駡叶翠微这个妖精,这妖精平日里正正经经地,像个大家闺秀,暗地里不晓得多有心计,还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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