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一应俱全,预备着潇洒一晚。
她实在是太开心了,没人分享这份愉快怎么行呢。
这四人身份敏感,还是外来户,有些担心:「去酒店没事儿吗?」
「没事儿,我定的是大新酒店,南京最高级的娱乐场,里面全是权贵富商,还是美国人开的,谁有那个胆子在这里搞事?」
她伸手小捶了对方一下,在这四人眼里,她是相当的魅力四射。
张嘉怡一早就订好了房,秉承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掏出自己的证件:「早上开的房,麻烦把钥匙给我。」
两间房相挨着,张嘉怡请他们先去洗漱休息,一个小时后在楼下餐厅汇合。
她优哉游哉的踢掉高跟鞋,取下帽子往床上一抛,轻声哼着歌儿去浴室里放洗澡水,外面忽然传来嘎吱一声响,张嘉怡迅疾敛目快步衝出去,环视一圈,没发现端倪,倒是门外有醉汉在吵闹。
她鬆了一口气,轻蔑的嗤笑一声,从酒鬼里拿出一瓶好酒打开,房内开着暖气,丝毫都不冷,她对着镜子婀娜的脱掉衣服。
张嘉怡把自己雪白的肉体包在浴巾里,手持红酒杯,准备泡个澡喝点小酒,脚步才到浴室门口,敲门声响起。
她十分不快的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到门口:「不是说一个小时候汇合吗?」
「嘉怡,是我。」
富有磁性的男低音从门缝里钻进来。
张嘉怡打开门,欣喜的望着苏城:「苏老师,你怎么来啦!」
苏城穿着一身棕色格纹西装,里面配着同款马甲和白衬衫,头髮三七偏分,髮质黑亮自然蓬鬆,气质温和沉稳,是位十足绅士风度英俊高大的文人。
他的神色藏在镜片后,反手带上房门,侧身对着墻:「你先去换件衣服。」
张嘉怡歪着头,优雅妩媚的啜了一口红酒:「苏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呀。」
「自然有我的途径。」
「苏老师,你一向很温柔的,这么凶,是来兴师问罪的么?」
苏城从裤袋里掏出一张白手帕,上面沾着棕黑色的金属粉末:「硝石粉,那四个学生怎么会带枪?」
张嘉怡从后贴近苏城,单手要搂他的腰,被苏城反手推开,她无所谓地笑:「这我真不知道呀。要不您等等,我洗完澡出来,我们再一起去问问?」
苏城深吸一口气:「嘉怡,这不是闹着玩的,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太任性了!」
张嘉怡挑了挑眉头,最不爱听老古板说教,这些人天天让她乖,让她听话,让她做谦让的老好人,听从组织安排的好下属做老好人的下场就是被人欺辱。
她实在是受够了真善美的说教!
唯有积极奋进,主动出击,想要什么不择手段也要去拿,自己才能活得漂漂亮亮!
张嘉怡转身进了浴室,水已经从浴缸里漫了出来,她略微忧愁的哎呀一声:「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理解我理解我的已经死了。」
「是么?」浑身是黑的身影从门背后闪出。
森冷的机械顶到张嘉怡的脖子上,她手上的红酒摇晃着泼了出来。
「嘘小点儿声。」
俊英淡淡的说道,音调森然无情,她穿着黑色皮衣的短打,下身是一条紧身弹力裤,踩着黑色软底皮靴,长髮扎成低马尾顺在脑后。
她将张嘉怡的左手别到腰后,手枪再次往上一顶,顶住张嘉怡的下巴,大拇指掰下保险。
「别,求求你了!」张嘉怡压低声音,丝丝的寒意渗入骨髓,她浑身颤抖着,心思飞快运转:「你这是做什么还记恨以前的事情么哎别别,你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顶在下巴处的枪口稍稍一鬆,张嘉怡趁机大叫救命,手中的红酒杯砸到墻面上,接着反手往后一扎。
预想中的画面没有出现,她的左手被人大力往上反折,痛得当即要下跪。
俊英死咬着牙关,任由玻璃深扎入背,血水滴滴落到地板上,随着浅浅的温水融开飘成一幅画。
想要她鬆开张嘉怡,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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